“爸爸也想玉珠。”
说着话进大门,二楼楼梯转角下来一名美妇,似乎刚睡醒,一袭丝绸睡裙,仅在外面披了件流苏披肩。
小姑娘手伸过去,又喊:“妈妈!”
“还记得妈妈呀,爸爸一回来,就跑没影了。”沈问月抹着压根不存在的眼泪,蹙眉轻叹:“果然只喜欢爸爸。”
玉珠连连摇头,“也喜欢妈妈,最喜欢妈妈了,也喜欢爸爸,都喜欢。”
沈问月拢了拢披肩过来,温柔地摸她头,“好了,妈妈跟你说着玩儿呢,还有些事要和爸爸说,玉珠继续跟吴妈去拼乐高吧。”
点到名,吴妈几步上前,从人手里接过小姑娘。
…
人一走,萦绕着的温馨气氛顷刻散净。
沈问月转身走到沙发坐下,轻呵:“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小叔真的离开沈家了?”
“一回来就问这个啊。”沈问月偏头给了道余光:“我祖父90大寿你都不问一下?”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那貌似是我小叔。”
一只手伸到她脖间握住,徐牧言额角青筋猛跳,“再问你一句,是不是!”
“是,又怎样?”沈问月扫了眼那只手,笑:“他本来没打算那么快走得,这不多亏你了么,要不是你……太恶心了,他又何必跑?”
沈问月抬手拍开他,嫌恶地擦了擦手心,“顺便再告诉你一句,他转了很多地方,现在谁也不知道人在哪儿,有本事你就去找,最好闹得天翻地覆,告诉所有人,你那点龌龊心思。”
她当着徐牧言面扔掉擦手的湿巾,优雅从容地拢着披肩,施施然上楼。
阴冷刺骨的声音后方响起:
“沈问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么。”
卑鄙无耻的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