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凝玉毕竟是女孩子,还是漂漂亮亮得好。
“哥,你每天来。”祁凝玉吃着他做的营养餐,打个饱嗝儿,“店怎么办?”
“我关了。”
“啊!好不容易才开起来的,怎么说关就关啊。”祁凝玉叼一口肉圆子,推他:“哥是不是傻,我这儿又没什么事了,现在留住客源才是要紧事啊。”
“我不是停业,只是关几天,等你好了我再开。”
“等我好,客人都跑了。”祁凝玉气鼓鼓地噘起嘴巴,“那家店也有我一份心血在里面啊,哥之前不是说要再招一个收银嘛,那正好,趁我休息,赶快提上日程吧。”
“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祁凝玉转头喂了一声,“大块头,还不赶快把哥带回去,这一天天的,路上冻感冒怎么办,你不心疼啊。”
“心疼啊。”蔺宵帮着收好餐具,趁势搂住人的腰,“我这就带回去。”
“蔺宵,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什么话,明天再来。哥现在该去接小满了。”
声音渐渐远了。
祁凝玉双肘撑床上,摸了摸吃凸的肚子,一阵狐疑:“怎么回事?这就搂上腰了?”
之前不是抱一下都畏手畏脚的么。
…
没过多久,在祁凝玉的催促下,招工简章还是贴出去了。
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招到人的。
一连数天,沈庭章都是自己一个人干,工作日,小满放学后陪他一直待到关店,再两个人慢慢走回去。
周末就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也不算,晚上回家路上总是能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走进幸福里居后,就会在某个转角“偶然”遇上蔺宵。
“好巧。”
“是啊。”
每个周末,只要是他一个人回来,雷打不动。
—
临近1月底,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过年,晚上外面就跟结冰了似的。
沈庭章早早关了店门,往手心哈口气搓了搓,往幸福里居方向走。
最近许是走得次数多了,也不怎么走错路了。
拐进幸福里居后,路灯不多,只转角有一盏。但是今天,天格外地红,像是要下雪的前奏。
他裹紧围巾,埋着头往家赶。
祁凝玉还在医院,只有小满一个人呆在家,要是下雪了跑出来玩儿,指定要感冒。
巷子里冷风穿堂,四周静地像是只听到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快到转角,不禁往路灯下看。
蔺宵总是会等在那里……
脚步蓦地停住。
路灯下是两个生面孔,一人手里夹了根烟。
风将烟味送来,沈庭章没忍住,偏头咳了起来。
两人听见动静回头,离开靠着的墙壁,把烟叼嘴里朝他过来。
“哟!一个人啊。”
凑近又是一阵浓烈劣质的香烟味,沈庭章咳的更厉害了,“麻烦,咳咳咳,麻烦你们让一让。”
“嘿,胖头你看,是不是挺好看的。”
“哎哟,阿伟那家伙还真没说谎,这家伙,细皮嫩肉的。”
阿伟?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含着烟味的手伸过来,沈庭章慌忙向后退一大步,“你们是什么人。”
专门堵在这里,是来找他的?
“嘿嘿,我们啊,是强哥那儿的。”身形偏胖的男人,毫不掩饰地露骨打量,“跟我们走一趟吧。”
“强哥?”沈庭章皱眉挥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什么强哥,让开。”
“让?不好意思了,强哥命令,得见你。你不去,也得去。”
胖头和兄弟一个眼神,跨一步拦住他两边,这回手直接伸向他的脸。
“一个男人,脸这么好看干什么。”
“那也不是你们能碰的。”
胖手在跟前转个弯。
后背贴进一具温热胸膛里。
风被挡住了。
“哎呦呦!”胖头一阵哀嚎,等看清是谁,声音就跟被人掐住了似的,“蔺,蔺宵!”
“滚!”
蔺宵手一松。
两人扭头踉踉跄跄,卷着风往后跑。
“哥没事吧。”
除了猎猎风声,耳边还听到沉重的喘息,他是急忙跑过来的。
“今天稍微有点事,晚了点,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着。”
沈庭章仰起头,雪花就这样扑簌簌落下来。
那双浓密黑长的睫毛也应景地挂了两粒,下方漆黑的眼睛,慌得不成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那些带着试探的触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