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着干净。
“收起你的眼神,没事少出现在他面前。”
“我眼神咋啦?”邢明业背着手,摇头晃脑:“我这是正派,欣赏,倒是你……小心点藏好吧,别叫人发现,怕了你。”
“你说什么。”蔺宵压低眼,笑。
邢明业抖抖肩膀,打个冷颤,“还有事儿,先走了。”
走得飞快。
…
沈庭章又歇了二十分钟,等身上有了劲,去病房看祁凝玉。
过去时,人已经醒了,额头上包了厚厚一圈纱布,正盯着输液的那只手发呆。
“沈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护士来。”
祁凝玉头现在还转不了,伸手拉住他衣角,“护士和医生刚才都来看过了,现在还好。”
沈庭章又转身坐回去,将她的手塞被子里,小满趴在旁边。
许是受伤了,说话也没平时有力,“哥,小满说,是哥给我输的血。”
“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沈庭章轻轻擦过纱布,垂下眼:“缝了好多针,要留疤了。”
“没关系啊,我又不靠脸吃饭。”祁凝玉没心没肺笑两声,又伸出手勾住他冰凉的小手指,“哥,别觉得内疚,又不是你把我推伤的。”
该死的,是那个花臂男。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哥刚抽了血,身体不也没好?”周扬搁旁边抖个存在感,“这个我替你看着好了,哥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着,朝蔺宵努努嘴,顺便将小满也带回去。
…
人走了以后,周扬拉把椅子门边坐着,偶尔瞧她两眼。
祁凝玉被他看得有点烦,“你性骚扰啊!”
“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哪方的。”
宵哥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可这都两三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她折腾点动静出来,到底在憋什么大招?又为什么接近沈哥?
还有今天这事,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我你妈。”沈庭章不在,祁凝玉就变了脸,“真那么闲,给我弄吃的去!饿死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
“去不去。”
周扬憋口气,起身,“行,你是我姑奶奶。”
病房门乒乒乓乓,关个震天响。
祁凝玉轻哼一声撇开头,闭上眼,不过五分钟,门又被轻轻敲了三声。
她唰!睁开,“进。”
屋外进来一个白大褂,关上门摘下口罩,赫然是祁老三。
“伤得不轻啊。”
祁凝玉看也没看他,只问:“人呢。”
祁老三:“看他去渔人码头了。”
“渔人码头。”祁凝玉这才转过来,“余志强的人。”
“刚才有警察来,我也听他们这么说的。”祁老三抵着下巴,一改先前的酒鬼样儿,沉思了片刻:“还有个发现,蔺宵跟警察那边,关系确实不错,看来他就是那颗暗桩。”
“早看出来了。”还用他说,“这个刺头,正的发邪。”
话落一阵儿,屋里彻底没声。
祁老三忍不住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抽身?不都调查清楚了么。”
确认那个沈庭章就是蔺宵的软肋,他们完全可以拿他去牵制蔺宵了。
“老三。”祁凝玉再次伸出输液的那只手,痴痴盯着,“我的身体里融了别人的血。”
“所以呢。”
祁凝玉噗嗤笑出声:“你知道他今天早上跟我说什么吗?”
祁老三:?
“他啊,居然叫我继续去念书,要么去正经学门吃饭的手艺。”
“真是个怪人。”
“是啊,怪人。”
祁凝玉最讨厌这种自以为很了解她的人,可是为什么……身体好暖和。
是因为有他的血么?
“你是不是,舍不得走了。”祁老三看得出来,她对那个男人有了感情。
“才不是。”
祁凝玉很快收起外泄的情绪,“不过是受六叔所托。我想,他大概死都不会想到,我的身体里竟也和他一样,流着一半沈家血。”
“提到沈家,他们已经开始不满我们擅自行动,得小心点了。”
祁凝玉随意摆摆手,“先到这儿,蔺宵手下那条忠犬估计要回来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祁老三戴上口罩准备出去。
背后又一句,“对了,那个敢伤我的男人,弄死他,啊不,弄个半死拖我面前来,我要让他尝尝,瞧不起女人的下场。”
“好。”
—
往后几天,将小满送去上学,沈庭章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