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半头银白,瘦骨嶙峋,被铁链锁住手脚的人,是沈庭章?那个明眸善睐,温润清朗的沈庭章!
不,不可能,怎么会……
“徐、牧、言!!”
蔺宵目眦尽裂,用尽全身力气握紧钢棍。
正要举起。
枪口立即对准沈庭章的额角。
徐牧言:“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否则,我也不知道这把枪什么时候走火。”
“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他!”从刚才开始,人没有半点反应,蔺宵:“你对他做了什么!!”
“也没干什么。”徐牧言语气轻松:“就是……告诉了他一件本该知道的事。”
蔺宵呼吸骤停。
接着就听他道:“宿喻州,是被我弄死的。”
徐牧言继而大笑,“看来你我在他心里,都比不上宿喻州呢。”
可笑吧。
比不过一个死人。
“为什么要告诉他?”蔺宵咬住嘴角,“为什么要告诉他!”
“为什么。”笑意无限放大,徐牧言理所当然:“很简单,他既然不爱我,那我也不会让他爱你这种人。”
与其最后被他抢去,不如彻底毁了。
至少,他们都没得到。
枪口又往沈庭章额角重重压下,“现在可以让开了么?”
屋外,雨势渐大。
不远处还能听到轰隆枪炮声。
蔺宵不知站了多久,最终移步后退。
退出门外,一辆车横冲直撞停在徐牧言身后,保镖赶紧打开后车门。
“快把哥哥带上去!”
徐牧言拽着人往后推。
摇晃间,沈庭章腿疼得无力跌落。
他慌忙去拉,远处一粒红点正中心脏。
“接到命令,准予击毙——犯人,徐牧言。”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