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说法是隔夜的蛋糕会更好吃,因为有更充足的时间?让蛋糕进行化?学?反应,口感融合更加丰富。
蒋冬霓没尝到这份蛋糕刚制作完成?时的味道?,但味道?的确不错,比卖相略强一点,她以为手头这半份她也吃不完的,但不知不觉间?一口一口地也吃掉了。
剩下?那半份蛋糕,蒋冬霓重新放进冰箱里冷藏。
到了第三天,她取出来只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继续冷藏,第四?天,估计是不能吃了,刮了点奶油尝了尝,好像还没变质,于是又放了一天,第五天,张旬还没有来,蒋冬霓没再以身试验蛋糕是否还能吃,她把剩下?的这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57章 怦怦(5)
张旬如蒋冬霓所预期所希望所预判的那般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虽然?蒋冬霓有点困惑他?的出现的主动权在他?还是她。
成年人的日子一睁一闭过得很快,转眼就到要跨年的时候,毕彭邀请蒋冬霓来和她还有覃思正一起,蒋冬霓说不要, 她才不想当电灯泡。
前年的跨年夜, 蒋冬霓还是个打工仔——好吧, 虽然?她现在也是, 只不过那时她尚处于社会组织结构中, 跨年是和公司的同?事一起过的,其中包括孟行远。如今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恍如隔世。
去年的跨年夜,因为知道?她是一个人,蒋冬霓被严叔廖姨喊到家里吃饭了,那时孟行远不知道?从哪里要到的她的新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祝福短信。
蒋冬霓想了想, 回了个谢谢,后来她生日的时候孟行远又发了新的短信, 她还是“谢谢”二字。
今年跨年她这边拒绝了毕彭, 那边则和严叔廖姨说她和朋友一起过, 真实的情况是在房间里赶稿。
蒋冬霓不觉得自己?没有仪式感?,但和其他?同?龄人一比,的确欠缺了一点,但生活嘛, 每一天都当成一天过, 这一天是跨年还是生日, 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近零点,蒋冬霓听见窗外烟火的声音,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深蓝色的夜幕,一朵小小的烟花在高?低错落的城市一隅升腾绽放。
这些年禁烟火爆竹,但因为他?们这片儿实在远离市区,偶尔还是会有些人以?身试法。
紧跟着第二朵、第三朵,稀稀落落、零零散散,虽然?不成气候,但也小小地点缀了这个夜晚。
蒋冬霓画完了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顺手打开电视。
元旦跨年节目正近尾声,男红女绿的,几个镜头扫过去,除了主持人,蒋冬霓一个都不认识,可能因为她唯一“熟悉”的明星只有张旬,她还下?意识地找了找,毕竟这也是个蛮大的节目,无果,这才想起来张旬的网络通稿一向只与拍戏有关。
蒋冬霓心?里嗤笑,倒是让他?上台唱唱歌、跳跳舞,指不定怎么丢脸。
节目里开始倒计时的同?时,窗外“嘭——”得又炸了一朵烟花,两?厢呼应,在零点达到了高?/潮。
会场放着欢快的音乐,电视里彩带缤纷掉落,窗外彩色的烟火像流星一样拖着尾巴,节目结束后电视台播放起了电视剧,窗外的烟火早就停了,万籁寂静,就这么到了新的一年。
蒋冬霓看节目看得半睡半醒,手里还拿着水杯都忘了,手无意识一松,已经?温凉了的水倒在了身上,蒋冬霓猛地一激灵醒过来。
身上披了件薄毯子,倒没什么关系。
毕彭在小群里狂发照片视频,廖姨作为代表给她发了个红包,许景恺和许景涵发来祝福,还有孟行远如约而至的短信,蒋冬霓一一回复后,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漱。
该说不说,她还以?为张旬会来呢。
蒋冬霓觉得她会这么想不怪她,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她心?有余悸。张旬突击队似的时不时来给她一枪,圣诞节平安夜的时候没有声响,她还以?为都攒到了这一天。
而且他?好像还真是在她骗他?说自己?和许景恺交往后不来的,当时他?还没到要进组的时间。难以?想象这么老套的一招居然?如此管用,好像强大的吸血鬼却害怕洋葱和太阳一样,怪不得经?久不衰。
春节假期,蒋冬霓去找毕彭还有覃思正玩。
这年头不花精力不花金钱的娱乐活动没几个,花上几十块看个电影已经?是最合适的春节档活动,只是这次三张电影票花了覃思正三百多块,蒋冬霓替他?感?到肉疼,但要她给钱那是不可能的,“不是说你?请吗?看什么电影我都不知道?。”
取过来电影票一看,看名字像个喜剧,对应着找了下?电影院贴出的海报。
嗯?其中有个角色有点眼熟。
一旁的毕彭对她说:“这要是不好看,诶,你?能不能让张旬给我们退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