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辰，杜若，水若……”

叶清仙猛然回过神，她方想说些什么，一股堪比天地的浩大灵息瞬间腾出，将四周的花墙一一击退。

“唔……”

残余的灵息相互波及，最终弹到她早已支撑不住的身体。叶清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捂住心口，想要重新站起。无奈多日的枷锁折磨和方才的多次重创，她终究阖上了眼皮，再无挣扎。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

“爹、娘，是你们……来接仙儿了么……”

她微笑，周身的温度愈发寒冷。

水若再不顾已陷入疯癫的父亲，她奋力抱起叶清仙的身体迅速向门口跑去。

末了，偌大的寒宫除了那些晕厥的护卫，唯有帝君一人端坐在玉椅上，口中不断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杜若……杜若……”

水若看着披头散发的他，泪水自然地从脸颊滑落。片刻，她终是回过头选择了离开。

“对不起。”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为谁而说。

她只知道，肩上的女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还知道，那个她一出生便离世的娘亲是因为这北漠的霜雪而死。

水若背着不知死活的叶清仙步步前行，雪纱渐渐披满她华贵的衣饰，吹净本就不属于她的铅华。

“小不点，一定要活下去……”

泪水夹着额间的汗水，都一并被这北漠凛如刀割的风刃刻为冰霜。

暗流涌动，世情如霜，人心难测。

似乎，北漠的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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