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吗？

流以渊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可得到的答案都只是——

没有。

纵然如此，他依旧摆出一幅冰冷的面容。身上，那股子难以凌驾的寒气，倒是和方入场的花姨十足相像。

“玉笛已毁，你我之间的过往，亦一并消散。无论你是谁，今后都与我流以渊无关。你大可关心你的正道，我自有我的好去处。”

花琰没有回应，她蹲下身，伸出手将满地残片捡起，任凭鲜血从指尖汩汩流下，仍没有半点声响。虞冰望着眼前从未见过的花姨，心中自是如刀乱绞。她想痛骂流以渊，更想将花姨扶起。但，她不能。

换作是自己，二十余年与真相背离，活在一根玉笛寄托的念想里。只怕早就苦不堪言，放弃这份执着了吧。

沉默已久的药王终于有了行动，他缓缓走上前，将流以渊拉过身旁。眼中，闪着复杂的微光。

“花琰上神，既然渊儿都已经这么说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你学不会放下，又凭什么指望别人能放下呢？”

“药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说到放下，你放得下顾长绾吗？”

“虞冰！”

花琰侧过头，冰冷的寒光从眼中折出，道道射向欲要发作的虞冰。虞冰攥紧拳头，咬紧牙关转过身，双颊涨得血红。

“师父，渊儿好累，真的好累。”

流以渊将头埋在药王的肩头，任凭眼泪打湿他的衣衫。药王没有再说些激进或是劝慰的话，只是静静拍着他起伏的脊背，长长叹了口气。

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每个人，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