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口。他将目光渐渐移向手中的神农鼎，泪水不听话地往下掉。宛如即将远行的游子，向自己的家人作最后的告别。

小月似也感到他的难过，它从虞冰的怀中脱开，一跃爬上流以渊的肩头，轻轻舔了舔他红润的耳朵，发出温柔的叫声。

“嗷呜~嗷呜~”

流以渊将神鼎收入衣中，顺势把小月揽入怀中，他抚着它柔顺的毛皮，冰冷的心渐渐温暖了许多。

“你……要走了吗？”

虞冰向前靠近一步，试探性地口吻响起，带着一点哀怨凄婉，令人动容。流以渊不敢看她的脸，只好将目光转向怀中的小月，慌乱地点了点头。

“我……我来仙界原本是想学得一身好本领，将来有能力替爹爹报仇。可眼下，仇人已将手伸向整个神州，我虽然没能力做什么，却也不能躲在这里逍遥快活。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错，是我，我想要的太多了……”

虞冰背过身，偷偷拭去眼角的一丝湿润。她折下一枝桃花，掌中的灵光来回涌动，化成一枚精致的金钗。

“我在蛮荒待得久了，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钗子，你拿着吧。将来若是遇上哪家的姑娘，也好有个聊表心意的东西。”

“不！”

流以渊大喊一声，怀中的小月浑身打哆嗦，赶忙从他怀中跑下，重新跳到虞冰的手中。他将钗子丢到地上，猛烈地摇了摇头。

“除了你，我不会看上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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