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让我亲你。”纪昙不满地抱怨道:“除了亲你,就没别的让你开心的事吗?”
倒也不是。
周文柏故意揶揄道:“团团要是有一天能分清我和周赦,我会更开心。”
纪昙眼眸闪过心虚,讨娇地搂住周文柏脖颈,立刻变脸道:“我让周医生吃我嘴巴里面的小珍珠。”
纪昙软软的尾调小钩子似的扒在周文柏鲜活跳动的心尖儿上,甜得腻人。
周文柏喉咙急促滚动两下,压了又压才轻轻吻了吻纪昙柔嫩的唇角,无奈叹息道:“撒娇鬼,别招我了。”
周文柏简单收拾着纪昙的行李,把他送到了周赦那里。
周文柏很难和纪昙解释他为什么要去周赦那里住。
好在,纪昙习惯听安排不爱发问。
“别挑我主卧。”周赦跟在为纪昙挑选房间的周文柏身后,蹙眉阻止周文柏的疯狂行径。
周文柏脚步微顿,“你这个房间阳光好。”
“…三楼还有个同样格局的房间。”
周文柏杞人忧天,“团团在三楼喊你的时候,你听不见怎么办?”
周赦现在确实有些头疼了,“他没事喊我干嘛?”
周文柏不理智的行为收敛了些。
“隔壁行吗?”周赦打开隔壁房间的门,“次卧,独立卫浴。”
周赦赶在周文柏开口前,“他每天上学,房间要什么阳光。”
也是。
周文柏开窗给这间没住过人的房间通风,接过周赦递给他的四件套,给纪昙即将入住的房间床褥换了套新的。
“那边不一定找纪昙麻烦。”周赦站在房间门口,“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想让我和纪昙结婚。”
周赦这里反而是对纪昙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周文柏也知道。
“周赦,我以前会想那天我要是不跟你去公园结果会怎么样?”周文柏忽而启声道。
周赦蜷了下指尖,半晌才道:“会怎么样?”
周文柏极轻地笑了声,“不知道。”
“纪瑗说看心理医生的人往往是家里病得最轻的。”周文柏掠过周赦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甚至对方眼底那几点寒凉都与自己别无二致。
“我当时并不认可她的说法。”周文柏转了转话音,“现在却觉得她说得很对。”
“周赦,我走出来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周家双胞胎幼子绑架案太轰动了,铺天盖地的新闻甚嚣尘上,数不清的人围观这场豪门绑架案最新讯息。
绑架犯是个精神病,不是为了朝积累无数财富的周家索要钱财。
只是两个小孩子游玩时碰到了分尸现场,被犯罪分子发现,拉了进去。
“你现在是我的同伙了,不要向帽子叔叔举报我,小朋友杀人也会坐牢的,哈哈哈。”
绑架犯古怪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周赦脑海,周赦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周赦勉力闭了闭眼睛,努力将那天血腥的画面从记忆里铲除。
只要周赦不刻意去想,好像他就从未经历过那可怕的一幕。
“你不是走出来了,你只是寻找到新的支撑。”周赦深呼吸着吐字,“周文柏,你把纪昙当成你迎接新生的支点,这不牢固。”
要是支点消失,周文柏只会陷入比之前更糟糕的境地。
周文柏清楚,但他不接受。
“团团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周文柏终究没有听进周赦的话。
周赦定定看向周文柏,欲言又止。
“可以吃饭了吗?”纪昙踩着白色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跑上楼,“我饿了。”
正欲转身离开的周赦把跑过来的纪昙接了个满怀。
纪昙愣了下,纪昙分不清两人的时候,不会对周文柏有什么亲密动作,省得认错人尴尬。
这次,周赦却直接把纪昙抱了起来。
纪昙下意识搂上周赦脖颈,雪白纤细的小腿挂在周赦坚实的臂弯。
纪昙无知无觉,自然放松地晃荡着两条细伶伶的小腿,根本没认出抱着他的人是谁,习惯性歪歪头撒娇道:“什么时候吃饭?”
“周赦,”周文柏音色微不可察沉了沉,“别逗团团,把他给我。”
纪昙在周赦胳膊蹭来蹭去的小腿肚戛然而止,柔腻的触感也不像羽毛般时不时瘙痒着皮肤,而是僵硬地紧贴着。
纪昙慢吞吞地松开圈在周赦脖颈处的手臂,神情茫然。
周赦漆黑的瞳孔凝在纪昙略显惊慌的脸色,直到纪昙抖开卷翘的睫毛,露出含着水色的琥珀眸,周赦转身将怀里的纪昙送进周文柏手中,声线平直,“你的羊妈妈在这。”
“周赦在跟团团开玩笑。”周文柏安抚地碰了碰纪昙微微湿润的眼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