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抿着嫣红水润的唇肉,小声控诉道:“一点儿也不好笑。”
周文柏手掌顺着纪昙纤韧的腰身,摸到纪昙裸露在空气中软白细凉的小腿,“团团穿得好少,冷不冷?”
纪昙动了动被周文柏另一只手压得很死的腿根,一直处在空气中的双腿不冷,被周文柏接手途中骤然脱温的右脚有些发凉。
纪昙正想开口回复周文柏,却被另外一道相同的音色截断。
“拖鞋掉了。”
纪昙纤弱的足踝被周赦修长粗粝的手指抓握禁锢在掌心。
纪昙俯视着在身侧半跪下来的周赦,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一模一样的人抱着他,一模一样的人跪下来给他穿掉落的拖鞋,本就分不清两人的纪昙,更加头晕目眩。
偏生这个怪诞的世界能够产生如此诡谲的场景。
“周文柏。”纪昙紧紧缩在周文柏怀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场面的失措,声音都细细弱弱的。
周赦给纪昙套好拖鞋,指节才一根根松开,站起身伫立在纪昙眼前,像是静穆肃啸的深山,里面隐匿着足以让纪昙恐惧的山神鬼怪。
纪昙雪嫩的皮肉又浮上一层胭色。
“团团自己先下楼。”周文柏将纪昙放下来,单手捧着纪昙雪白的小脸儿,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一会儿就来。”
纪昙点点头,看都没看周赦,跑出这个氛围兀地变得令人窒息的房间。
周赦抬眼,“哥…”
破风声袭来打断周赦的话。
周文柏解开身上的西装扣,一拳径直砸向周赦唇角,没有留力。
周文柏发丝散落到额前几缕,温隽的眉眼冲破无用的修饰,眼底的寒意比周赦终年不化的脸还要冷,“有病去治,别闲得招他。”
周赦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撕裂,溢出几滴鲜血,眼眸半垂看不清更深处的情绪。
“收拾好再出来,省得吓到人。”
周文柏离开前给屋内的周赦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