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么都?没瞧见。
没有?女人的身影,就连那笑?声也戛然而止,仿若错觉。
如果是刚穿进来那天撞上?这事儿,她还可能被吓着。
但经过这几天的历练,她早已习惯,甚而能心平气和地想:不过是又?闹鬼了而已。
鬼没跳到她面前来就不算事儿。
她泰然自?若地收回视线,提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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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离开锁妖楼后,池白榆难得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没人找她,她也乐得自?在。每天除了练习魔术,就是在诡宅里小范围地转悠,跟玩游戏时解锁地图差不多。
每天清闲到连她表演用的鸽子都?喂肥了一圈,但好日子过得快,第三?天晚上?她刚吹灭灯睡下,就觉一阵阴风袭背。
她对这情况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八成有?鬼找上?门来了。
她登时坐起身,披好外袍的同时也攥紧了胸前的吊坠。
吊坠是她拿保命符做的,这样可以随时带在身上?。另外两张则装进了卡牌保护套里,免得弄坏了。
森冷的月光映入窗扉,下一瞬,一张白煞煞的脸闯入视线。
狐狸眼,唇如仰月。单论容貌,这张脸的确称得上?艳绝。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阴森,轻轻荡荡地飘过来,洞黑的眼仿要将人的魂灵给吸进去。
不光神情冷厉,他还有?了些肉眼可见的变化。
煞白的脸像纸片般,被烧出了几个漆黑的小洞,她甚而能闻见一点灰烬的气味。那件漆黑的外袍也是,上?面见着大大小小的裂口。
最严重的伤口落在左肩,指粗的一条口子径直砍下,几乎要将他的胳膊切断。那条手臂摇摇晃晃地坠着,苍白的手攥得死紧,似乎压抑着澎湃的怒火。
池白榆脑子动得快,转眼就从他的惨样里琢磨出些许来龙去脉——
沈见越肯定对她撒谎了。
那天伏雁柏应该没能离开画中画,或许是被青面怪物留在了里面,搏杀了两三?天才?出来。
而他连伤口都?没处理,刚出来就找到她这儿来,肯定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切。
估计是把她当成沈见越的同伙,眼下要迁怒于?她,兴师问罪来了。
她吞咽了下,将保命符捏得更紧。
好徒弟。
既然要杀人,怎么就不做得干脆利落些呢?
怒气值满了的丝血反派最不好对付了。
看他这模样,跟要把她千刀万剐一样。
她不着痕迹地呼吸了下,权当没看见他眼底的怒火,转眼就摆出副关心神情,蹙眉问:“伏大人,你去了何处?那天从画里出来就没看见你,问那沈见越,他只说你掉在其他地方了。可这几日我天天惦记着你,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伏雁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显怔了瞬。
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怔然模样,冷笑?:“惦记?我看你倒睡得舒坦,是在梦里惦记,还是惦记着我早些死?”
“……”说好听的谎话又?不信,难听的实话又?不爱听。
池白榆将眉拧得更紧:“好歹咱俩也算同生共死一场,伏大人何必将人想得这般狭隘。”
她反过来指责一句,令伏雁柏面色微变,想好的怒斥也都?咽了回去,不上?不下。
那沈见越果真是冲着要他命来的,这几日但凡他疏忽一点儿,恐怕就要交代在那画境里。
不过那戴面具的死物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时半刻再作不了乱。
只是人虽然出来了,可他还没忘记这场相斗的起因——全?是因为她在沈见越面前说了什?么,才?引得那疯子起了杀心。
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博取了沈见越的信任,甚而能将他当作利剑驱使,但他清楚,这可不算是什?么好兆头。
必须解决了她。
亦是在解决一个未成形的麻烦和危险。
这念头出现时,除了不得不如此的确信,他还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快。
但他压抑住那点异样的情绪,扯开笑?:“倒让你担心了,想来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也就三?天没合眼。”池白榆睁眼说瞎话。
伏雁柏的视线落在那张精气神十足的脸上?,神色不改。
“这般情真意切……着实叫人难办。”他叹笑?一声,“如今我回来,本该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可置身这诡宅,有?数不清的麻烦不得不解决,只能再辛苦你一晚。”
池白榆心觉不妙。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见他说:“今晚你去三?号房一趟,替我找一样东西?回来。”
她瞬间记起三?号房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