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御君祁的声音,江与临心跳更快了。
江与临声线磁沉,在浴室中的水汽中混出低哑的声响:“还没,该死的九叶草,明天就把它剁碎了喂鱼。”
御君祁语气听起来有些担忧:“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不会又在折腾自己吧。”
江与临瞥了眼通体绯红的小兄弟,心虚地用手盖住。
很快,他又发现自己这动作实在欲盖弥彰,御君祁在外面又看不到,他有什么可挡的。
江与临瞬间恼羞成怒,也不知在生谁的气,凶道:“没有!”
御君祁并不怕江与临凶祂。
祂没有离开,声音反而又近了一些,像是把脸贴在了门缝上:“别生气,我就是问问。”
江与临沉默几秒,也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来得毫无理由,也软了声音说:“没生气,真没事。”
御君祁没有善罢甘休,坚持问:“我能进去吗?”
江与临低低笑了两声:“你进来能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懂。”
御君祁其并不太清楚江与临究竟怎么了,但祂知道江与临很不舒服,于是说:“我可以陪着你,你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难受。”
江与临拿御君祁向来没什么办法:“你进来吧。”
御君祁转动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于是从门缝处伸进来一条触手,‘咔吧’一下将锁打开。
江与临手支在浴缸边缘,抬眸淡淡地看过去。
房门打开,御君祁俊美的身影逆光而来。
御君祁皱眉走到浴缸旁,半蹲下身,很不赞成地凝视江与临:“你怎么泡在冰水里?”
江与临没说话。
在看到御君祁的瞬间,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突然降临,悄悄抽走了他的骨头和力量,江与临筋疲力尽,连靠着浴缸都累得全身痛。
痛是应该的。
他在冰水泡了整整两个小时,换个人早就冻僵了,哪里还能有命觉得疼。
江与临呼吸还很烫,五脏六腑也热。
他并没觉得冷。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皮肤苍白如雪,湿漉的发丝结了冰碴,纤长的羽睫也挂着霜色。
御君祁附身抬手,将冰水里的江与临捞了起来。
江与临急喘一声。
为了伪装成人类,御君祁的常年体温维持在36°左右。
出于怪物的天性,祂选择的温度几乎是人类正常体温的最低值。
可江与临却被这体温烫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不自觉地缩起来,环着御君祁肩膀,将脸埋在了怪物颈窝里。
御君祁抱起江与临:“你不能再泡在冰水里了,你在发抖。”
江与临无知无觉,很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啊?我在发抖吗?”
御君祁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严肃警告道:“江与临,你满嘴谎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待着了。”
祂横抱江与临走出浴室,把这个让怪物操心的人类放回床上,用被子包起来。
离开冰水后,江与临失去的知觉才重新恢复。
那汹涌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来。
江与临又冷又热,又羞耻又绝望,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好奇怪,在御君祁走进卧室以前,他明明可以忍受这些的。
为什么御君祁一出现,他忽然就受不了了呢?
江与临把脸窝进羽绒被里,眼眶比小腹更热,鼻腔充斥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酸涩。
直到御君祁干燥的手指在他眼角拭过,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流眼泪。
这太丢脸了。
江与临埋起头,把脸藏得更深。
御君祁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你到底怎么了?”
江与临快要被那催人心魄的情欲折磨疯了。
他转过身,无助地抱紧御君祁:“御君祁,我好疼啊。”
御君祁立刻问:“哪里疼?”
江与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问:“你也用触手接触了那些酒,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御君祁说:“我是高维能量体,人类的药物不能对我起作用。”
江与临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因为对你不起作用,所以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哪里疼。
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直问。
这要他怎么说?
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吗?
以江与临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就是被药死也说不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江与临眉梢微蹙,不满地轻轻哼唧一声。
他低声抱怨道:“烦死了。”
江与临神情有几分莫名的委屈,语调也罕见的娇气。
就像……就像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