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注视着她虽然在笑却异常悲凉的眼睛,“没有。”
世界上的挣扎有很多种,司辰心在第一次没有主动上前救人后充满自责,即使是现在还能梦到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这也是导致她放弃医学的直接原因,她深知有能力却不作为是信仰崩塌的开始。
林煦有信仰,现在因为个人感情而对她有所偏倚,她不希望她经历这种痛苦挣扎。
司辰心在她的注视下渐渐红了眼,语气因为激动而发着抖,“在警察还没有注意到爱心之家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里面有问题,只要我及时出面制止苏慢慢能活下来,你明白吗?”
没等林煦回答她又说:“你是刑警,苏慢慢的尸检报告你也看了,她被人放进冰柜前还有呼吸,她可以活下来的,慢慢活生生被冻死,你说我不可怕,你身为警察的立场呢?”
林煦不解,她已经尽量规避话题,尽量不去提起苏慢慢,为什么她还要往枪口上撞,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就不能回避,她沉声道:“我以警察的立场回答你,苏慢慢的死和你没关系,你没有见死不救,你也来不及救她,你不能用别人的罪过批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