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你谈下来,我多一桩生意,你谈不下来……我多一个情人。”
是真的没所谓,他都不吃亏。
笔尖不停,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靳斯年这才抬头看向她。
女人原本蓬松卷曲的长发,此刻已湿漉,披在肩头,好像一只掉进水里的小狗,费了一番周折爬上岸,此刻她站在他面前,又委屈又愤怒。
“赵士程好色,靳生是故意拿他来试探我吗?”
靳斯年笑了一声,起身绕到她身后,抓过棠妹儿的手,按在桌上,另一手则掐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
他眼神淡漠,但看人准过x光,“我的棠大状通过考验了,不是吗?”
棠妹儿犯倔,非要唱反调:“如果我没通过考验,已经和赵士程睡过了呢?”
“那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棠大状。”
“是哪种独一无二?”棠妹儿笑容闪着水光,替他说完,“如果我今天睡过赵士程,接下来,我是不是就要睡遍全港名流了?!”
“把我送到所有人的床上去,就唯独你不会碰我,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拿来应酬的脏兮兮的工具!”
棠妹儿脸上因为失温,而微微呈现出病态的绯红,连同她急促的呼吸,无一不是人在绝境之下最后的挣扎。
“冷静,a。”靳斯年吻她脸颊,“冷静。”
他松开钳制的手,把人抱进怀里,“你的假设根本不存在:你不是应酬工具,我也不舍得把你送给别人。”
靳斯年的声音像一张厚重的羊毛毯,包裹她身心的同时,也带来强烈的掌控感。
“现在去洗个热水澡。从今天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