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祁姑娘那边,需要人照看着些么?”吕柔低声询问。
骆长青想了想,回答说:“不用,由她去吧,你让张永过来一趟,护宗大阵的修复,有几个问题需要立即着手改善。”
……
葛君诚带着随从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大板牙!先别走。”
他浓眉不自觉地拧紧,但旋即又舒展开来。
转身看着正朝自己缓缓而来的祁欢欢,他笑不露齿:“祁姑娘,有何指教?”
祁欢欢开门见山:“你跟长青很熟吗?”
“啊?”葛君诚万没料到对方追上来竟是跟自己说这个,脑筋颇有些转不过弯来。
祁欢欢一想到骆长青晚上要请眼前这人吃饭,心里就不太舒服。
像是吃进了还没有成熟的果子,酸酸涩涩的。
“长青是你随便叫的吗?以后你给我把称呼改了,称她为骆宗主。”
听到这里,葛君诚心里突然就抓到了一丝头绪。
他直视着眼前女子的双眼,顿时就悟了。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看情敌的眼神啊!
葛君诚双臂环胸,将眼前女子好一通审视,而后开口:“凭什么?长青都允我那么叫她,你是她什么人?管得着我们之间的事吗?”
他说这些自然是在试探对方,彼此唇枪舌剑一番,所透露出的信息就足够自己去深入分析了。
这是大族子弟的基操!
他们从小除了修炼,驭下、管理、统率以及人情世故都有专人来教学的。
就不信了,还能搞不定你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第67章 宗主夫人!
与人争辩的确不是祁欢欢的强项。
通常情况下,相较于唇枪舌剑,她更习惯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正如她曾经跟骆长青所说过的那般:只要打到所有人都服为止,矛盾自己就没有了。
于是,她调出修为之力,在周围形成一处结界空间。
小袖一甩,将葛君诚的两名随从以及负责带路的一名云海宗弟子推出了结界。
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是看不到祁欢欢两人的身影了。
在他们眼前,只有着一面淡金色的光壁。
其内自成天地,隔绝了众人的探查与感知。
结界空间内。
祁欢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鸡毛掸子,开启了暴打模式。
她将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能让对方体会到痛彻心扉,又不至于真的把人给打伤。
以她的实力出手去教训一名元婴境弱修,也就跟掸灰尘没啥区别了。
“就你能耐是吧?你说我是长青的什么人?”
“还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凭我能打得你满地找牙这一点够不够?昂?够不够!”
也不知那鸡毛掸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异常结实,打了半天,其上的羽毛都没打掉一根。
掉了一地的,只有葛君诚的头发与泪水。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忍住不嚎,但渐渐的,就扛不住了。
那鸡毛掸子就跟开了灵智似的,每一次落下,都能精准地打在他的痛点以及薄弱点上。
挡又挡不住,躲也躲不开,可不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挨打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尼玛实在是太疼了啊!疼得生理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淌。
比疼更可怕的是丢人,葛君诚活了三十多年都没被人用鸡毛掸子打过。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葛二公子的脸也就跟身外之物差不多了。
可要可不要。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知错了,往后我见到骆宗主再也不装熟人了。”
这样的回答,祁欢欢并不十分满意,她手起掸落:“你以后还给不给她传音?晚上还要不要跟她把酒畅谈?”
“不了不了!”葛君诚感觉自己一只腿疼得像是要瘸了,赶忙道,“回头我就把与骆宗主传音的玉简给砸了,晚饭不吃了,屠神殿的情报我让人给骆宗主送去!”
祁欢欢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早干嘛去了?昂!马车撞树上你知道要拐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要甩了。”
眼瞧着对方油盐不进,葛君诚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惨叫着大喊:“宗主夫人!手下留情!”
挥舞的鸡毛掸子停顿在了半空。
葛君诚看着那距离自己面颊仅余半尺的细棍,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莫名有些想哭。
这次不是因为痛得,而是真委屈。
祁欢欢还沉浸在对方那一声‘宗主夫人’里。
她呼吸急促,面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心神也掀起了大浪。
“你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