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诚心底默然垂泪,面上却摆出一副虔诚又认真的模样:“宗主夫人,先前的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宗主夫人你一番敲打,简直是醍醐灌顶!”
祁欢欢眼中似有星光闪耀,口中却道:“你在瞎说什么呀?不要乱讲~”
葛君诚:“……”是啊,我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结界之外。
眼瞧着祁欢欢与葛君诚半晌都没出来,云海宗的弟子担心会出乱子,赶忙跑去上报宗主。
葛君诚的两名随从则是继续沿着光壁摸索,试图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很快,骆长青就赶来了。
对于眼前的结界,就连她也没法探知里边的情况。
于是便站在光壁外出声:“欢欢,快出来。”
一壁之隔,祁欢欢耳朵动了动,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少女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心思,第一次被人清清楚楚地点破,如何不令她心慌心跳?
内心雀跃不已的同时,她又觉得十分羞臊,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骆长青表露心迹。
她挥袖散去修为之力,打开结界,羞答答地看向骆长青。
在瞧见对方饱满诱人的红唇之时,她的心跳也攀上了顶峰。
对方微微上挑的凤目,修长英气的眉毛,顺直挺拔的鼻梁以及光滑细腻的天鹅颈,每一样都能牵动她的心弦。
“宗主。”
“骆宗主万安!”
一道道向骆长青问好的声音传荡而来,打断了祁欢欢的思绪,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
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自己这边围聚而来,祁欢欢一阵面红耳赤,慌忙凌空远遁而去。
她这番不同寻常的反应,令骆长青蹙起了眉。
她的心中亦是生出些慌乱与不安,不弄清楚某鸟与葛君诚在结界之中发生了什么,怕是都没办法好好处理宗务!
骆长青把目光落向了站在一旁不吭不响的葛二。
就在她瞧见对方模样的那一瞬,其冷冽的目光顿时就变成了惊愕。
此时此刻的葛君诚,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团灵力光雾之中。
那光雾阻挡得了元婴同级修士的窥探,但丝毫也遮拦不住骆长青的感识。
却见,原本衣着得体、举止大方的葛二公子,现在却全然一副狼狈落魄的样子。
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眼角还有着没能擦干的残泪。
其面颊、脖颈、手背等裸露在外的部位,有着非常明显的淤青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过。
骆长青再三斟酌言语,都不知应该怎么开口。
好在葛君诚出声了:“骆宗主,葛某身体忽感不适,晚上的宴席便取消了吧,屠神殿的相关情报,我随后就差人给你送来。”
他好歹也是要脸的,自然不会将自己被人用鸡毛掸打哭一事拿出去说,更不可能跟骆长青告状。
对方对自己称呼的转变,骆长青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再结合着眼前所见,她大致可以猜到先前结界之中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痛打。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松口气的同时,也对葛君诚有些愧疚。
毕竟,对方在云海宗危难之时伸出过援手。
自己还没能还上这份人情呢,就被祁欢欢揍成了这般模样。
也不知他是怎么惹到那人的?
略作思忖,骆长青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宴请一事就往后推推吧,葛二公子如今下榻何处?待会我让人给你送些丹药过来。”
一听这话,葛君诚全身上下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那种被暴躁醋坛所支配的恐惧快速浮上心头。
他后退三步,主动与骆长青拉开了距离,惊惶出声:“不必!大可不必!骆宗主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他催动灵力卷起自己的两名随从,逃也似的离开了云海宗。
……
一直忙到暮色四合,骆长青才重新回到自己洞府。
刚踏入自己寝房所在的庭院,就看见大管家伏苓一脸便秘地迎上前来。
“怎么了?”骆长青颇为好奇地发问。
要知道,自己这位大管家年龄虽不大,但完全能够独当一面,处理起府上大小事务来可谓是井井有条。
特别是最近几年,骆长青极少看见对方露出这般为难的模样。
踌躇片刻,伏苓低声答道:“宗主,那位祁姑娘正在你的浴房沐浴。”
说到这事她心里就很郁闷,姓祁的客人都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么?
一年前有个祁小灵雀,现在又来了个祁欢欢。
怎么就非要往宗主的私域领地里凑呢?咱府上又不是没有客房!
最气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