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里面人清晰的动作,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对方在做什么。
而此时的闻牧之,正在脱衣服。
靳鸩喉结滚动,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直到手背上有微微青筋暴起,他才抬手拉开了门。
站在里面的闻牧之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还没来得及放水,见他突然开门,皱了皱眉。
“你做什么?”
“我…”靳鸩只发出一声,就被闻牧之打断了。
“把门关了,冷。”
靳鸩应了一声,立即大步迈进来,很听话地将门关上了。
闻牧之见他关了门也就没去看他,拿起花洒开始试水温。
酒店的花洒水压很足,水声也很大,在放了几秒后就出了热水。
就在闻牧之准备用热水冲去身上的“灰尘”时,靳鸩弯腰接过他手里的花洒。
“靳总,”
闻牧之笑着调侃,“这是准备入驻洗浴行业吗?”
靳鸩捏着花洒,仔细地帮他冲洗着,听到这句话时,他唇角似乎动了动,接着花洒热水的方向就发生了改变。
闻牧之:……
这人肯定故意的。
大闷骚。
浴室里多了个穿着衣服的人挺奇怪的,只是靳鸩确实是很仔细地给他洗澡擦身体,就是…
帮人洗澡好像更容易……?
不过因为两人都太累了,也就没做什么更出格的。
从浴室出来后,闻牧之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第一次有了种被掏空的感觉。
他其实不算个□□特别重的人,平时也就健身忙着拍视频,偶尔深夜会探索一下。
今天算是…
闻牧之缓缓闭上眼。
已经严重超出运动量了。
总之是手臂在发酸,腿也在发软。
他可能真要虚了。
虚人闻牧之在自嘲结束后就睡着了,也没注意到在他后面出来的靳鸩。
男人只穿了条黑色内裤,身材尽数展露,甚至皮肤上还沾着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也格外刻意。
但他想让看的人已经睡着了。
孔雀屏白开了。
看着沉睡中的闻牧之,靳鸩缓缓弯下腰,在他的额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哥,晚安。”
*
闻牧之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一点,陈江给他打了十通电话都没接,在微信骂了他二十多条。
密密麻麻的绿在通知栏里,看得人心惊肉跳。
闻牧之习惯性地拿着手机看了一眼通知栏,一键全部清空,然后再不急不缓地打开App挨个处理。
但就在他准备换个姿势处理消息时,转身碰到了一个滚烫的肉/体,可以说是他直接翻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看了眼那闭着眼还要抬手搂住他的靳鸩,又看了眼另一张空荡荡的床,眸中多了几分无语。
标间床都是单人床。
这男人放着空床不睡,反而过来挤他。
真真是无语。
难怪他睡了一觉醒来还觉得很困。
不过男人怀里倒也暖和,他拿起手机开始回复着消息。
App上的粉丝消息很多,大多都是催他赶紧直播营业,所以他挑着回复了几条,才转到微信上。
上午时段给他发消息的人很多,他一眼就看见藏在众多消息中反暴组织给他发来的消息。
张丽:何向男阿姨今天的精神还可以,我们跟她聊了几句,她今天说的话是最多的。
张丽:她说她在角山里呆了好多年,生了3个女儿全被丈夫掐死了,天天都会挨丈夫毒打,她曾经跑回过自己的村子,但被自己的父母又送了回去,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张丽:她和她丈夫就是离不了婚,现在离婚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期,像阿姨这种情况需要打官司,但因为阿姨精神方面不太正常,这个官司比其他官司要更难一些。
张丽:不过跟她提闻书意时,她不是很愿意讲太多,估计是需要你自己来问了,你看看哪天有时间抽空来一趟,来之前记得提前联系我。
闻牧之看着那长串的文字,心口忍不住泛酸,似乎口腔里还有些发苦。
他不知道他母亲在之前经历过什么,但从角山出来,只怕也是受尽折磨。
“哥。”
靳鸩搂着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喊他。
闻牧之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随着他胸腔的震动开始发烫,转头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靳鸩缓缓抬手,温热的指腹擦过他的脸颊,轻柔地擦过他的眼睛,眼底盛满了温柔。
“早上好。”
语言替代了手机上的文字,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