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贺星楼也发过类似的消息,现在要微信的人就坐在身边,却没什么表示。
打石膏的后辈外套依然披着,石膏上还有上台前他用口红写的英文名。
谢未雨的打算都是明晃晃的,谁都知道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贺京来也不会因此生气,结合对方之前的病号服还有岑家对他的态度,问道:“你一直住在医院?”
“不是马上就要去你的私人岛屿住了吗?”
谢未雨回得很快,前排的秘书心想:确实很擅长说暧昧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贺京来有点什么。
贺京来:“英朗在这里有房子。”
贺英朗是什么人谢未雨知道。
不用搜名字,大数据都能弹出这位未婚夫不少风流轶事。
这段时间谢未出门练歌都有人跟着,岑飞翰根本没钱请保镖,一看就是贺家的手笔。
结合未婚夫社交软件关注的全是美女,谢未雨怀疑联姻双方一个被威逼一个被利诱。
必然是内部的问题。
贺星楼没少抱怨家里破事多。
基于历史遗留问题,贺京来的爷爷,也不止一位夫人。
如今这位老太太,是他最后一任夫人,其他几位都已过世,贺京来也不是贺老太太的亲孙子。
以前谢未雨不爱看这些复杂需要动脑子的人际关系,他知道樊哥也不喜欢。
但现在樊哥困在里面,必然和当年的事有关。
当年他们准备巡演的时候,经常就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好几次谢未雨等樊京来买饮料,对方都消失好半天。
他还怀疑樊哥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这事不了了之。
谢未雨不知道自己又看贺京来看出了神。
他湖绿的眼眸装满愁绪,人多少有爱美之心,贺京来的恻隐因那句[尊敬的樊哥]升起,但只有一小会。
他淡然地移开视线,说:“你是none的歌迷?”
他把这样的注视归结为粉丝,就像昨夜谢未雨要的签名。
“是啊,喜欢樊哥。”谢未雨也移开眼。
贺京来:“不是cp粉吗?”
他低头回柏文信的消息。
谢未雨:“男友粉。”
贺京来摁错了软键盘的字母,本来要输入你很闲吗,变成了你很羡慕。
柏文信:?
贺京来迅速撤回,微微偏头,还没擦掉舞台唇膏的小年轻冲他眨眼,“开玩笑的。”
车抵达目的地,司机打开车门,谢未雨断手又崴脚,下车下出了下马车的姿态。
大概是他的背影太单薄,车内的老板就说:“过一套房子给他,不要让岑家人拿走。”
秘书掩住惊讶,问:“是您名下还是英朗少爷名下?”
贺京来:“我名下。”
老太太眼线多,动一点都是风吹草动。
贺京来见惯了谢未雨的模仿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
柏文信说很像,是唱腔和昨晚的易拉罐。
贺京来也觉得像,是那五个字,但这五个字,粉丝也知道。
谢未雨是无法模仿和复刻的,贺京来太清楚小谢的秉性了,他也会变。
八岁说一辈子喜欢吃薄荷糖。
十岁觉得薄荷糖难吃,改吃椰子糖。
他嘴里的一辈子太轻许,只有做鸟的德性不变,喜欢吃串串肉,喜欢囤积食物。
柏文信和江敦以为是他俩小时候穷怕了小谢才这样。
有一个秘密,全世界只有贺京来知道。
他的小谢不是人。
他或许会变成人再回到我身边。
但贺京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他的小谢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他的小鸟难道找到别的巢穴?
还是……厌倦老去的他了。
第二天,谢未雨得知自己名下多了一套房,来交接的就是贺京来的秘书。
秘书先生姓高,也是一身高定西装,来的时候谢未雨正好拆完石膏,医生在处理他的腿伤。
岑飞翰没带妻儿过来,看见贺京来的秘书在病房,还以为走错了。
他当然没胆子拿贺京来送的房子。
等人一走,岑飞翰问还没正式上节目就爆红的儿子:“你和贺京来是怎么回事”
他怂得肉眼可见,想要攀高枝又怕摔粉碎,再次提醒谢未雨:“要和你明年结婚的是贺英朗。”
岑飞翰当然知道这个婚事有贺家人的授意。
走投无路的男人顾不上什么大家族内斗,只想捞点好处,但又怕掉进陷阱,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