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刘中国大惊失色的样子,吕和良、谢全、小潘都有些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们虽然彼此互相看看,想藉此壮壮胆,但似乎效果甚微。
不说因为刘中国的表情的确太吓人,而是他们三人都切实感到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说,如果事情不是很可怕的话,刘中国不会表现出如此表情。
由于刘中国是火葬场里的人,有关火葬场的传闻,作为本地人的谢全,是略有所闻的。
坊间把火葬场传得神乎其神,因此刘中国的表情变化,就更具感染力了。
谢全看到刘中国脸青唇白的样子,心里面就有些紧张,人一紧张,外表也不淡定了,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他在微微地打抖了。
吕和良见谢全变化如此之大,本想指责他两句,好你个谢全啊,还顾不顾及自己是警察的身份了?
而且,看他以往办案雷厉风行的,怎么今天一碰到询问这些污秽事,人就变得胆小如鼠了呢?
吕和良就算看在面子上,不开口大骂他几句,最起码,在自己的心里面也要骂他几句的。
但是,很奇怪,吕和良骂人的心思还没有涌上心头,奇怪的感觉却占据了他的内心,他那内心里面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寒意!
不知是不是刘中国办公室里那种诡异的气氛,以及彼此之间在互相传递着的那种害怕的信息,使得吕和良被淹没在了惊惧、胆怯、害怕的氛围里了。
他也默然无语地看了一眼谢全,几乎同一时间,谢全也在怯怯地转过头来看他,然后,又都转回头去盯着刘中国。
以为他会有什么可怕事情说出来的。
不料他却不接着往下说了。
吕和良就忍不住,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说:
“刘主任,有什么后患你就不妨和我们说说嘛,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刘中国仍然神色凝重地看吕和良、谢全和小潘,不急于回答吕和良的问话。
他的脸色微微地苍白,手有些许抖,手指夹着的烟卷儿也跟着晃动起来,反问道:
“你们能不能具体点儿跟我讲讲,当时你们三个是怎么样把车辆开到县火葬场大道边的山坑里去的?”
吕和良和谢全再次互相瞄瞄,皱着眉头看刘中国,见他睁大着眼睛望过来,一副急于先知道情况的神色,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似乎知道点什么内情。
没办法啊,吕和良想要人家告诉你什么,你得先实实在在把你经历的告诉人家,才能换取信任啊!
好吧,吕和良和谢全、小潘就一起极力回忆起那晚的遭遇。
吕和良说:
“最先是小潘看到异常情况的。他指着右边县火葬场的方向对我说‘吕队长,你看,有很恐怖的蓝色光在那边发出来呢’……”
小潘插话道:
“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这条道路我们是熟悉的,也不知来来回回走过多少次了。按往常也没有那么快就能看到县城的灯光的。可当时一见那些亮光,就自然而然地想到那是县城的灯光来了。人也就放松下来,直踩油门往前奔了。”
刘中国就咋了咋舌,邹着眉头分析道:
“那地方刚好路两边都是高山,而你们却在这种地方看到了亮光,只能说那是鬼火来的。而午夜遇上幽魂之光,最怕就是鬼拍枕了。对啦,不知你们之间……有没有互相拍打彼此的后脖颈?”
吕和良、谢全和小潘一听,就都不禁坐直了身子,彼此张大了口想说什么来着,却没有说出口,还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刘中国,还真有些料呢,他怎么就知道我们三人之间,开玩笑地拍人后脖子了?
谢全人虽老,性格还老实,看看吕和良和小潘,见两人在喘息未定,不去回答刘中国的问话,他就主动去回答。
他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刘中国,有点惊叹的样子,说:
“我的天!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我记得当时吕队长的确有伸手过去,拍了小潘一下后脖子!大家还说了几句玩笑话呢。后来就稀里糊涂地冲下路边去了。”
吕和良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老实地接上话题道:
“也真是的,当时我们在说什么玩笑话来的,话题好自然地引到惊叹什么的地方,也就不知怎么回事,几乎是很自然地我就问他‘哪里哪里?有什么淡淡的蓝光呀?嗨!你这个小潘啊!’我这样子说他的时候,顺手儿就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上去。并不是故意的。”
刘中国听了,沉思着点点头,还伸出手来掐指算了一遍,继续追问道:
“那你拍了小潘的后脑后,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而你们又是怎样把车辆开到道边下去的呢?”
小潘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回答道:
“当时是我开的车,其实也没有发现什么啊!你们想哪,要是我看到道路不对劲儿,我岂会把车开到路边的坑洼去?我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看到车灯照着的前面,道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