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进入阴叔租住的屋子里后,刑警小潘年纪轻,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重新走入房间里去的时候,他还玩笑说:
“别又象上次在林中村那样,莫明其妙就被迷了也不知道……”
他的说话还没有完,谢全就连忙插话道:
“大吉利市,小潘刚才说的话不作准的。”
吕和良一旁听了,就忍不住笑起来,说:
“唉,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谢全,也别怕得那么紧张!在林中村的时候,林不灭是常年累月经营他洼地里的屋子,有些机关什么的也说得过去。现在他是租住在冷水村,要在屋子里搞什么鬼名堂,恐怕一时半会还搞不出什么名堂!再说,这里不象林中村的房子,有窗口,透着光呢。”
吕和良如此一说,大家抬头看看,的确有一缕光线从窗子透了进来,使屋子里没有那么多的阴寒。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房子里面都是比外面太阳下显得阴凉些的。
更何况,这间屋子就是旧式农民的屋子,地板没做什么铺垫,直接由泥土做地板,显得阴凉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与林中村林不灭洼地的屋子有了区别,大家的心就显得放心许多。
更何况现在人又这么多,足足有七个人呢,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都站在屋子里集中精力搜索起来,看看阴叔是不是装机关在屋子里面。
不过,大家还是感到有些凉。
虽然也明白从屋外进到屋内,确实会显得阴凉些。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自然现象。
毕竟太阳的光线没能直射进来,仅凭小窗口那缕光线,是不足以驱走屋里的阴凉的。
说实话的,大家在屋子外面的时候,又是赶来冷水村,又是包围阴叔屋子,如此折腾下来,都有些热了。
正好,屋子里的阴凉,使人们感到舒服、凉爽,而且渐渐地把大家的浮躁慢慢抚平下来,大家就更专心致志地搜索了。
可时间一长,屋子里的凉气就慢慢地透人肌肤,还怪怪的好象直入人的灵魂深处似的。
阴凉是微微的、不知不觉的,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从各人的脚掌渐渐往上传递。
起初还不太有什么感觉,后来就有些使人感到毛骨悚然!
各人双臂上怎么就堆起鸡皮疙瘩了呢?
头皮还时不时来一下发麻什么的。
大家搜过堂屋,就走进正对堂屋的里间去,那种阴凉之气好象浓重了许多。
大家刚刚感到奇怪的时候,好象还闻到轻微的、似有若无的腥腻味。
不是吧?会这么怪都有的?
那是什么味道呢?
它就如同蟋蟀的触须,轻轻触碰你一下,等到你发觉有所感触时,它已经消失在屋子里其它的霉烂味里了。
这不奇怪的,有时候总难免会有些气味让人疑神疑鬼的。
罢了,罢了,别再自己吓自己了,闻不出就闻不出罢!
千万不要捕风捉影才好,大家的心都不是铁做的,所以尽量往好处想才不会那么脆弱。
虽然好好的里屋,那个比狗洞还要细小的窗口,怎么会那么奇怪啊?
好象在往屋里流入些稀薄得都差点儿看不见的东西,什么来的呢?
如丝如带似的?
不会是雾气吧?
因为此刻屋外天气大好着呢,完全可以用天晴日丽、无风无雨来形容,那么,这里屋就不应该出现那种阴霾一样的东西,是吧?
屋子里怎么会弥漫一种阴霾呢?
不是吧?
而大家好象后来才觉得,那渐渐呈现出白色的雾气,竟然阴得比空调开强冷档喷出的雾气还浓,冷得除了哆嗦还会惊怕!
而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就有些显得诡异了,有些令人无法解释!
瞧,那逐渐呈现出来的雾霾,干脆变作白茫茫的、浓密的阴霾,在完全没有风的情况下,那阴霾竟然慢慢地旋转起来。
逐渐形成一股刺人肌肤的冷风,阴阴的、寒寒的、幽幽的往这个人身上吹近来一下,又往那个人身上吹近去一下。
凡被冷风吹到的人,不仅会感到寒气逼人、透彻肌肤,禁不住就会哆嗦起来。
还会有一种跌入冰窖的感觉,非紧紧护住自己身体抗寒不可。
但这还不是它的厉害之处,那阴风的最可怕之处,还在于被它掠过之后,人就会不知不觉变得情绪低落!
脑袋瓜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变得空空的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着,不关心周围的人,都默默无言地只想着如何为自己保暖。
在那不算阔落的屋子里,似醒非醒的样子,眼睛逐渐迷茫,脸色不断苍白,呼吸逐渐感到窒息,不知不觉间,就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屋子里连凑热闹的刘中国,倍伴的村长,一共有七个人之多。
可七个人之多并不意味着就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