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和良的分析入情入理,一般的仇杀、谋杀、误杀,断不会弄出那么多的名堂来。
也只有阴叔这样的人,为了吸魂养体的目的,才会花那么多心思,下如此狠毒的手,做出这么离奇的事情。
假如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魂之域,那么,这个阴叔更显毒辣与无情了。
按照吕和良的说法,这阴叔为了吸小孩子的魂魄,故意吊起孩子,不准他到地,让他的魂魄无法遁地而去,并在他的头部穿孔索魂。
换个通俗的说法,就是不准“胎儿”生下来,就把“胎儿”吃掉了。
像这样一个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生命的人,不把他逮捕归案,难道还让他继续作恶,残杀生命么?
吕和良当即就决定重回冷水村去,把阴叔捉拿归案。
只是当天已经将近傍晚,从局里出发到冷水村也有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到得冷水村,已经天色全黑。
而全黑的夜色,正是阴叔发挥能力的最佳时段,何况他还新吸魂养体了,必然阴力旺盛,恐怕刑警们着了他的道,于是决定第二天早上,按正常上班时间回局子里,然后出发。
预计到得冷水村时,已经将近中午了,太阳正挂空中,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便于避邪,也取邪不压正的意思。
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活在阴阳两界之间的妖邪,就得用特别的手段。
刑警们得令,纷纷做好准备,以旺盛的精力投入抓捕阴叔的战斗。
第二天,晨曦初露的时候,吕和良就醒过来了。
近来,他都是如此,感觉是感觉出很累了,但就是睡不长。
没有办法,他的心事太重,肩上担子压得他想睡也睡不了,他洗漱之后上了警车往县局方向开去。
路上,大街依然还很静,而且是静得让他惊奇。
只有做早餐买卖的店铺露出忙碌准备的迹象。
一个个伙计从厨房到餐厅之间来回地进进出出,抹净餐桌面,摆上一次性筷子,再放上几瓶酱油、酸醋、辣椒之类的调味品。
煤炉开始生起蜂窝煤,把盛汤水的大圆锅端在煤炉上。
有两个伙计合力抬出刚从制粉厂送过来的沙河粉,放在煤炉旁的案几上。
淡淡的雾气还没完全在大街上散去,昨晚曾经暄嚣的大街两旁,还有许多垃圾。
清洁工穿着醒目的桔红色相间的衣服,拿着又长又大的扫帚一遍又一遍地把垃圾扫做一堆儿,铲上停留在街边不远的垃圾手拉车里。
吕和良开着警车绕过几道街道,在高大方正的、值班人员表情严肃的县公安局门口前,他不得不停下车来。
县公安局的大铁门还没有打开,只留着一个活动的小铁门让人们出入,车辆根本没法从这扇门进出。
值班人员很惊讶,走去打开大铁门时,还不忘好奇地走近吕和良的车窗前,探过头来问吕队长这么早吖,你是第一个回局里上班的人呢。
吕和良就苦笑了一下,堆起无奈的笑容,算作回答——他心里清楚,只有肩上担着重担时,自己才会睡不着而起得这么早的。
刚把车辆停在县公安局的院子停车场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很奇怪,谁会这么早给电话自己呢?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又出事了?”忙从皮袋里拿出手机来,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一个让他心惊胆跳的名字跳入他的眼帘!
冷水村村长的大名在手机显示屏上刺人眼睛地闪烁着。
吕和良顿时心慌慌地去按接听键。
电话那头村长既神秘又紧张地对他说:
“是吕队长吧?不好意思了,这么早就打搞你。可这个事我寻思着可能对你有用,所以不得不打搞你了,”
吕和良在接电话时,看到来电显示后就已经有些紧张,又听说这个事可能对自己有用,心里面就有些急,不料村长客客气气说了一大堆客套说话,还没有涉入正题,心里面更加着紧了,人就在停车场走来走去,挥着手划来划去的。
可他却不能发火啊!
人家如此礼貌,他还得假装着客套,笑眯眯地告诉村长,不要紧的,不算太早的了,我已经回到县公安局里了,看,大家都来上班了。
吕和良如此说着谎的时候,还抬起头来看看周围。
停车场里除了他,就是他的车辆了。
如此客套了一会,村长才转入正题道:
“是这样的,有个事想向你汇报。今天早上有个早起拾牛屎的村民,在东村头看见阴叔了!当时,因为天太早了,雾气又重,看东西看不大清楚。所以拾牛屎的那个村民,不得不靠近去看。
“果然,近去一看,是阴叔!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据拾牛屎的村民说,阴叔人瘦了,好象大病过一场似的,精神不太爽朗。村民静悄悄地走近他身边,他也没注意到,跟平日里那种躲躲闪闪、避开村民们的鬼祟劲儿大不一样。
“他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