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坚正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娇滴滴的小二郑洁萍的时候,郑洁萍又是苗苗嘴,更加看不起刘定坚的样子,冷冷地说: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不信,那你就拿证据给他看呀!拿什么证据,你一向不是挺聪明的么?”
听着郑洁萍如此一说,刘定坚醍醐灌顶起来,连自己也觉得自己非常可笑,搔着自己的后脑勺,禁不住笑起来。
是啊,自己能有今天,不就是拿……来开路的吗?
当然,这些事不能当着三寸丁的面说出来,就找个理由不留三寸丁了。
可三寸丁不愿马上就走,脸上有欲言又止的表情。
刘定坚就好象明白什么似的,转身入卧室拿了几百元抓在手心里,送三寸丁到门口时,就递给三寸丁,说你自己去吃个晚饭吧,我实在没有时间陪你了。
三寸丁接过钱后,仍然有事的样子,磨磨蹭蹭的在刘定坚的门口不愿离去。
刘定坚一愣,就试探着问:
“你,还有事?”
三寸丁四下里看看,没人,就神色凝重地看着刘定坚,说:
“不知该不该讲?”
“你犯傻吗!什么不知该不该讲!不该讲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是吧?”
“是这样,吕师傅有些后悔了。还说宿舍楼上装暗器的事,一旦被警察知道了,说不定你就会出卖他和我。”
“呵……是这样呀?这个事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拆掉宿舍楼才行。放心吧,兄弟,我把你当得自己人,连这里的家也就只告诉你一个人知道,就肯定不会害你。这个事我会参详参详的。你现在没事人一样回公司宿舍去就行了。至于吕师傅的事,我想到什么日后再和你说。”
送走三寸丁之后,刘定坚的心情并不轻松。
当初看好吕师傅,不知是不是走了眼?
但目前看来还是得先按着吕和良,不能让他乱碰乱查才行。
他这个人表面阴阴的,不说什么话儿,但这样的人不处理好,一个不小心,就会坏了大事。
当然了,这事还得向主子许大宝汇报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指示。
于是刘定坚躲到卫生间里去,用另外一部手机打电话给许大宝。
这部手机是在大街上那些不用身份证的小铺子买来的,专门用来与许大宝联系的。
所以电话一响,那头就接了。
刘定坚于是把吕和良在宿舍楼里的事向许场长作了汇报。
许大宝在电话那头听完刘定坚的汇报后,没有马上回答刘定坚,沉吟良久,才分析道:
“这个事,就我的分析看,是事先你没有和他沟通过而产生的,应该是一场误会来的。正如你所说,你明天拿‘证据’给他,并适当地提醒一下,就说许场长也是相信宿舍楼是真闹鬼了,这样,他应该不会再查下去的了。”
刘定坚一听,马上笑容可掬地回答:
“还是场长分析得深入。我明天就拿‘证据’给他,我想,他也会相信宿舍楼确实是闹鬼的了。”
第二天,刘定坚拿着一个黑色公文袋,打电话约吕和良见见面,说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单独向他汇报,见面地点就在他和许场长碰面的山边饭店里。
吕和良骑着摩托车如约到来后,刘定坚就开门见山道:
“吕主任,松鹤园宿舍楼由于风水不正,确实惹着鬼邪了。我们请示过许场长,请了风水师暗暗看过了,说是位置不对。当年这个地方的下面,埋过死人呢。所以要想不闹鬼,除了拆了再建,否则很难不闹的。风水师的证据都在黑色公文袋里了。呆会你回家后慢慢看吧。看过之后,你就明白,真的不用你再查究了。”
吕和良斜眼看了一下放在刘定坚身旁的黑色公文袋,见是方方正正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
站起来拿过公文袋,走人。
临出门时回过头来看着刘定坚说:
“这种事,最好还是事前沟通一下比较好。”说完,吕和良头也不回就走人了。
刘定坚愣了一愣,说:
“不吃了再走吗?”
第二天,场里又召开班子会了。
这次的议题就是关于宿舍楼的事。
其实宿舍楼闹鬼的事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可是班子里没有谁提到过此事,即使是赵青川上吊自杀后也没谁提及此事,好象不值得在班子会上议一议似的。
现在,刘定坚找过吕和良后,班子会就专门为宿舍楼的事而开了。
许场长依然是那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老样子,等大家坐下来后,就率先发言道:
“之前,宿舍里嘈得沸沸扬扬的,说闹鬼了。我起初也不太放在心上,以为年轻人少见多怪,经受不起同事之间上吊自杀而已。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是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徒。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对死人。所以,我以为闹鬼一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的。
“但事情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