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呢,情况有点和叶家田碰到的事近似。”吕和良接着之前的话题道。
“说的是某个女病人,家里穷,没钱,病了入院住,可主治医生对她一视同仁,很关心她。结果这个女病人心怀感激,在她临死前的当晚,快九点三十分时,走到医生办公室去对主治医生道谢,感谢主治医生对自己的关爱。
“主治医生连说不要客气,爱护病人是自己的职责。并叫她回到病房去吧,自己够钟巡房了。等病人走后,主治医生就例行巡房去。可巡到那个女病人的病房前,就见护士推着那个女病人从病房里出来。白床单罩在女病人的身上,主治医生就掀开来看,女病人已经死了。
“主治医生一见这个情况,就有些愕然,问什么时候走的?护士说是九点三十分走的,还来不及抢救,她就闲眼了。
“主治医生一听,腿都发起软来,就问护士女病人离开过病床吗?护士当即发起愣来,反问主治医生,一个临死的病人还能起床的吗?主治医生即时昏倒!后来这两件事被搜集起来,报到中科院去,也没有合理解释。结论是,我们面对的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是我们仍然未知的,也解释不了的事物。”
吕和良一口气说完,许大宝就低头默然无语了一会,后来说:
“嘿,够钟下班了。都赶快回去胡乱吃点,睡个午觉,不然下午上班就没精神了。不过,我们刚才谈的,还是不要跟别人说才好。”
吕和良和刘中国答应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人即时下班。
下午,许场长还是觉得召开个领导班子会比较好。
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必然会引起一场社会舆论风波。
另外,查清楚除了周伯,是否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参与到辱尸事件很重要。
如果这事只是个别的、特殊的事件,因为作案者已经死去,也就算了。
保守秘密不外传就行。
但如果这事不是个别现象,那就得另当别论。
那就是很严重的道德败坏事件,就要在场里开展思想道德教育,就要对参与者严肃处理,恐怕除了批评教育,还得记大过、警告、撤职等处分。
班子会是在场里小会议室召开的。
除了两个副职、办公室主任外,还叫知情者刘中国列席会议。
许大宝场长脸色很严峻地向两个副职通报了场里发生的辱尸事件,使得两个副场长很吃惊地叹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场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倩玲还忍不住感叹道:
“这个事件不仅性质恶劣,还利用诡异事件来做掩护,实在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已经不是一个年轻干部应有的行为了。”
张副的说话指向性太明显了,使得刘中国替叶家田抱起不平来,就有为兄弟解释的意思。
可他刚身体动了一下,却见吕和良两眼盯着自己,那意思是你在干什么你哪?
论到你说话了吗?
刘中国于是委委屈屈地自我控制着坐在椅子上不哼声了。
这细枝末节逃不过许场长的眼睛。
但他不能拿吕和良列举的那两个例子说服两个副职啊!这事必须要有坚实的证据才能令人信服。
他于是说:
“我不知道叶家田为什么拿周伯回场里这个蹩脚的事由做幌子,现在在场的各位,那晚都是在医院里看着周伯过身的。所以说叶家田没有说谎,显然很难令人信服。不过,我和叶家田交谈的时候,他又信誓旦旦他没做过辱尸的事。这就奇怪了……”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插话时机呀!刘中国却领会不到,还在心里替叶家田抱不平呢。
这时候,吕和良赶紧接上话题道:
“也是的,从表面上看,叶家田嫌疑最大。既然他敢一口咬定他没做过,我们就用铁的事实让他口服心服。把女尸身上的精液拿去医院化验。同时,刘副主任到时恐怕得需要你出些力气了,动员叶家田去医院也做一次精子化验,在事实面前,岂不是不枉不纵了!”
“对对对,吕主任说得对。我散会后就去动员叶家田到医院去做化验。”刘中国这时如梦方醒,赶紧附和吕和良的说话道。
陈德影历来知道班子会上都是场长和办公室主任在唱双簧的,他又不傻,早就心里明镜似的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认为没他什么事,只坐在会议室里听就是了。
反正他是副职,这舞台还没轮到他唱戏,所以他乐得虚应了事。
当然,单位里出了这样羞于开口的事,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舒服的,也仍然五味杂陈、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只祈求火葬场里的辱尸事件仅仅是一件孤独的、个别的事件,不致影响到场里的整体作风。
所以,叶家田的体检就是事关场里要不要整顿作风的关键!
然而,叶家田一听刘中国劝说他到医院去做体检,顿时如同被人当众羞辱了一样。
他在殓尸房外的大道上踱来踱去,有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