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队员们酒足饭饱,重新踏上探险的征程。现在,得重新介绍一下这支重组后的队伍。现在的人员组成是,领队:李娅宁。
旧队员:卫彻,欧阳凌沫,斌少,白浪,江少华。
新队员:考古学家,高凌风
剩下的雇佣兵除了刀疤陈。还有两名,一位叫酒鬼,俄罗斯人,在东北待过,所以会说东北口味的普通话。另一位叫猴子,越南人,人如其名,身材娇小而擅于攀爬。
新加入的雇佣兵全是临时雇来的保安公司保镖,人数有十五个人,中国籍,素质和久经沙场的雇佣兵有如云泥之别。他们全被归于刀疤陈麾下。
整装完毕后,这行人开始按照GPS的导航向附近的城镇驶去。没过多久,道路的两旁便开始出现民居,大家又到了一座江边的小镇,在一处简陋的加油站旁,坐落一家小型超市。他们将皮卡车停在那里,由于卫彻这帮人已经被公安盯上,所以由新面孔的高凌风带着几个人去找船,而其他人则负责分头采购物资。他们买了大量的食物、水和药品,不久之后,后备箱被装满了,这时正好遇上高凌风风尘仆仆地走回来。
他要了一瓶矿泉水喝,一边喝一边说长江的禁航令仍未解除,码头上的游轮都接到通知,不准擅自离开。不过,经他费尽口舌,答应报以重酬,终于才有一位船主肯接下这单生意。不过那条船没停在码头,而是偷偷停在小镇郊外的江边。大家要坐船,最好避开当地公安的检查。
于是,高凌风在前方带路,车队慢慢驶向偏离小镇的江岸。果然,远远望去,一条游轮孤独地停泊在江边,像快浮木般靠不了岸,大家要上船,只能依靠岸边的一条小船,分批而上。那位船主倒是热心,早早站在小船上等候。见高凌风前来,便热心地招呼:“高教授,这边这边!”
结果,从高教授身后抢先跑出的另一个人,却令船主惊得叼在嘴角的烟掉了,烫着自己的脚。
“妈……妈呀!”船主看着逐渐走近的这群人,不禁愕然。只见船下的那位少年活力四射地跳上船,星眉剑眸,身形硬朗,这人不就是卫彻么?他倒轻松,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迎面就热情地给了船主一个久违的拥抱。
“船长!我们又见面了!”
没错。停在江边的游轮,正是久经风霜的三峡号。而那位船主,也还是那位被船队解雇,与大家故友重逢的船长。
“见鬼了!怎么是你们?!”船长不愿意地推开卫彻。龙脊湾阴影未散,他可不想跟这帮人叙旧。
“怎么?小卫先生?你们认识?!”高凌风问道。
“是啊!”卫彻友好地拍拍船长的肩膀,“我们是老相识了,曾经是共生死患难的战友!”
“先生,别这么说,我跟你们不熟,一点不熟!”船长推开他的手,极力地撇清关系。这时,斌少和欧阳凌沫也认出了船长,纷纷跑上前来欢庆重逢。船长顿时哭笑不得。后来,李娅宁和刀疤陈也过来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船长的噩梦。
船长赶紧偷偷地拉过高凌风:“高教授,我决定不做你的生意了。”
高凌风不解:“咋的了?”
船长对此讳莫如深,额头上些许冷汗:“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会把订金退给你们的。”他刚说完,忽然就乖乖地举起双手,表情僵在最后一刻,十分尴尬。因为,在他的后脑勺上,正抵着一把冰冷的七四式手枪。
李娅宁走到他面前,笑得很美:“船长,接了单的生意可不能言而无信哦。不然,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咯?”
船长欲哭无泪:“李小姐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咯。”
李娅宁心安理得地收起枪:“这还差不多。此行,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若是还想逃,就别怪我的枪……”她媚眼一横,美貌如花的脸上,泛着让人惧怕的杀意。无奈,这位可怜的船长立刻点头如筛糠,表示心中已经清楚明白,绝对不再逃跑。在这帮嗜血之徒的威逼利诱之下,他最终还是违心地将所有人拉到船上。卫彻回到这条船上,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他让斌少把行李提到以前住过的船舱,不过斌少非要拉着船长问东问西。
“船长,你肯定是听了我的建议,把这条船租下来了对不对!我就说吧,这笔生意划得来。你也不看看,我在耶鲁读的是经济学……”
斌少不停地吹嘘他的商业头脑,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就像一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船长烦得想把这人从船上直接扔进水里。没办法,卫彻只好亲自将行李搬到船舱。整理好床铺后,游轮也开动了。此时,日上中天,无数的光柱从两边高高的山峦上照射下来,繁盛的树木上滴落冰凉的露珠。这一段路程,滩多且水急,两岸高峰耸立,飞鸟难越,猿猴愁攀。人们聚集在甲板上,抬头地望着这片险峻的山河,或怀抱着牵挂、或拥有着愿望、或暗藏着心事,都任由这艘曾经满是弹孔的老船只,带着他们,又一次踏上了前路未卜的险程。
三峡号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峦之间,这次,他们向着龙脊湾相反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