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一紧,赶紧看那水盆。果然,那滴血珠就定定停在中间位置。这表示,那扇门就在船的正下方。李娅宁不顾身体不恙,命令船长立即停船。她皱紧眉头问周渊灵:“那扇门就在下面?你没骗我吧。”
周渊灵回头淡淡一笑:“不会的。放心。”
李娅宁仍是不放心,从驾驶舱跑到船尾,她要利用高凌风的高科技仪器看看下方究竟是不是有扇门。来到船尾的餐厅,她发现这里进水严重,已浸没脚踝。刀疤陈正在组织几个雇佣兵用脸盆将积水泼出船外。而高凌风仍戴着那顶考古帽,在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
“门在下面吗?”
听到李娅宁这样问,高凌风有些吃惊:“没有发现啊。”他还困惑这船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呢。
她们盯向屏幕。屏幕显示船的下方只是一团黑影。
“如果下面是青铜门,一定会检测出来的。”高凌风言之凿凿。可李娅宁总感觉这仪器也不太靠谱。她只得返回驾驶舱将仪器检测结果告诉周渊灵。这位少女很确定地说,门就在下方。
这就奇怪了,到底该相信哪个结论?
卫彻说道:“潜下去看看不就行了?”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于是,卫彻穿上潜水服,冒着暴风雨跳进了江水里。白浪与之同行。水面之下,水流不算喘急,他们平稳地向下游动,几棵水草在轻轻地飘摇。和上面的风雨飘摇相比,这儿好比一片平静的世界。卫彻和白浪打开了戴在头上的探照灯,光线驱散水下的黑暗,他们朝江底游下去。白浪游得更快,他眼看就要接近江底了,突然刹地停住身影。卫彻不明就里,却见白浪回过身,紧张地朝他做了一个手势:“别动!”
“怎么了?”卫彻打着手势问。
“下面有东西。”白浪指了指下方,用手势回复。
卫彻将探照灯对准下面。然而江水太浑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但能令白浪如此紧张的,那东西定非寻常之物。
“怎么办?”卫彻小心翼翼地用手势问。
白浪亦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朝他招招手,示意:“跟我来。”
他们继续往下方潜去,但将探照灯的亮度调得更暗了,就像为了不惊动白浪口中的‘那东西’。他们游得很慢,过了一会儿,终于来到江底。这儿既没有门,也没有‘那东西’。卫彻正困惑着,却见白浪忽然死死盯着左侧45度的方向,狭长的眼睛瞪得滚圆,俊脸紧紧地绷住,在灯光的照耀下,脸色十分苍白。白浪忽然停了下来,卫彻已然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惊惧感。能让白浪也感到害怕的东西,那将会是多么地可怕啊?卫彻也跟着惊惧地看去,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努力瞪大眼睛看,那方向只有浑浊的泥沙与流水。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居然游向前去。
刚游了不到五六米,卫彻猛地惊住了,仿佛一阵高压电流窜过他的身体,四肢骤然麻痹,不停使唤地在水中软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好似被一只大手掳在手里,随时就会被捏爆般危在旦夕。卫彻完全惊呆了,他分明看到自己的眼前,赫然摆放着一副硕大的棺材!它静静地停在那,却不自觉地往外散发出阴暗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卫彻哪料到这江底下有这么可怕的玩意,因为太过惊讶而呛进了好几口水,吓得连连后退,跟上来的白浪托住了他的后背。
他们两个人停在离棺材三四米的地方,四目对视,眼神里仿佛在倾诉各自心中的看法。停顿了几分钟后,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卫彻又大起胆子观察起那副棺材。那棺材和我们常见的红漆棺材不同,反而是全身乌黑,看起来像是用极其沉重的玄铁制成,金属面上有许多图腾。此时,棺材盖紧闭着,估计也没人来打开。更特别的是,它虽然已经封得这么死,却还被几根手臂粗的精钢锁链紧紧地捆住,就好像在锁犯人。那几根锁链直插入江底下的泥土里,深得找不到边缘,而棺材的周围,也异常的寂静、幽暗、孤独。让人不禁联想到,这副棺材已经在这江底被置放了上千年,年岁老得几乎可以成精,但也因为被锁在这深深的江底,所以一直都无人问津。至于这棺材里的人是谁,为何用如此特殊的下葬方式,卫彻死活也想不出来。这时,白浪拍拍他的胳膊,用手指指了指另一边,似有所发现。卫彻随之游去,两人很快又停下。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刚才所在之处并非真正的江底,而是江底一块类似大石凸起的地方,那棺材就是绑在大石上。
那块大石有三四层楼高,像皇帝的宝印般镇在江底,底部深深地坐入漆黑一片的地下,看起来威严又气派。他们从大石上游了下去。白浪好似发现了什么,俯下身用手拨开江底的淤泥。不一会儿,泥土之下露出了一块金属,上面雕刻着古老的花纹。不……卫彻猛地惊觉:这不是一块金属,而是一扇门!
青铜门!他们日思暮想的青铜门,终于找到了!
这时,卫彻才想明白:怪不得高凌风的仪器没有探测出这扇门,原来它被这块巨石给挡住了。如此一来,困难又来了。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