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呜。”它悲伤地冲卫彻叫了叫,意在让他放弃,但对方却依然执着地抓着它的爪子。
“怎么办?怎么办?”卫彻急得满头大汗,却暂时想不到什么办法。就在这时——
“小彻!”那边的欧阳凌沫忽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卫彻正忙着呢,往回一望,却见欧阳凌沫面色发青,一句话说不出来,拼命地指着离他三四十米的地上。
沙沙沙!沙沙沙!
卫彻一看,懵了。
“草!”他顺着那声源望过去,忍不住骂了一声:。
地皮上隆起一块蛇形形状,正向他的脚底游走过来。
两只密裂噢那!?这是什么情况!?他的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
那边,水鬼母也听到了。
“沙沙沙……”密裂噢那正从那方往这里接近。
水鬼母的双眸暗下来,连惨叫也停止了。
绝对的死到临头了。
“沙沙沙。”那声音到了那边的大树底下,欧阳凌沫这次没再娇气,自己选了一棵低矮的树,笨拙地爬上去,像考拉一样抱着不敢放手。“小彻,快跟我一样,爬到树上!”她大喊道。此时水鬼母在卫彻手中的手变得僵硬,如同死去般冰冷。它渐渐黯然地闭上双眸屏住呼吸,出现了类似假死现象。动物的这种情形称为臣服,只有一棵树见到了一座山,或者一只虫碰到了一个人时,这种完完全全地遇到了无法抗衡的力量,才会出现以上现象。
卫彻心一沉,更加束手无策了。
靠这鬼森林,真他妈不该来!他来不及吐槽,脚下泥土猛然松软陷落下去,那头的水鬼母陷得剩下半截身子趴在地面上,卫彻心说密裂噢那这种怪物竟然还能成双成对真是不能再更变态,那头欧阳凌沫嚎得嗓子都哑了:“小彻,你快不要管它了呀!快跑啊!”她眼看推移的土堆离卫彻越来越近,想劝卫彻逃命却像在对牛弹琴,急得真的哭了:
“你快跑啊!呜呜哇……”
卫彻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但是却在那一刻,忽然瞥到了自己之前掉在地上的伸缩枪,脑中灵光一闪:“对呀!密裂噢那每次出现都一堆粘液,含水量那么高的家伙怕不怕电呢?”然而,那把枪静静地躺在远处,他抓着水鬼母根本够不着。
“你乖,快别哭了!”他赶紧说道。
结果欧阳凌沫哭得像吃了炫迈,完全停不下来,直到卫彻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快别哭了!把伸缩枪捡起来扔给我!”她才愣着,一抽一抽地抽着鼻子:“伸,伸缩枪?”
卫彻赶紧示意:“在那里,快,给我!”
此时,森林里只有欧阳凌沫还能空出手来,这个时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不过欧阳凌沫这回也挺给力,她往地上一看,立刻勇敢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结果惊讶地“啊”了一声。地上的泥土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松软,她的鞋子陷进去半寸。那泥土在她鞋子上脏兮兮的,但她这次再没心情计较,三步两步就跑向卫彻。
“好极了!”那头,卫彻像看到救星似地接过伸缩枪,毫不犹豫地将电调到最大档,按下了电击键。“滋啦啦……”电光火石之间,滋啦啦的银色光芒钻进土里,顺着水流的方向直冲密裂噢那的身体,对方果然爬电,猛然一缩。水鬼母忽然吃不上力被卫彻拽出洞口,肉墩墩地一屁股坐在了卫彻身上。
“噗……”他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又立刻被滋滋的电流电得白眼直翻,也没看到密裂噢那“唰唰”地退去的狼狈模样。“沙沙沙!”随着两道翻开的泥土,密裂噢那悄然无息地消失在地底下,另一条忽然出现的,也似乎受了影响随之消失了。获救的水鬼母被电击得“嗷呜”惊呼一声醒来,呆呆地望着眼前风平浪静的一切。
“唔,唔!”
它感觉到身下有急切的惊呼,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被兽毛糊了一脸的卫彻终于喘上气:“呼!憋死我了!”
水鬼母愣了愣,忽然严肃地盯着卫彻,寂静无声。
密裂噢那离开了。这个时候……
那边,卫彻刚从水猿屁股底下逃生,拼命地喘了好几口气,忽然浑身僵在原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炙热地注视着,他猛然看向水鬼母,和她猩红的双眸对上,它的肚子适时饿极地“咕噜”一声,透明的涎水几乎从嘴角滴落下来。顿时,卫彻的心提了上来,警觉地后退了一步,握紧伸缩枪。心想着要不要打晕它逃跑。
水鬼母的狠厉和执着他早就领教过了。
更何况现在,它还饿得发慌?
气氛,顿时凝固了。
就连开心得要热烈拥抱卫彻的欧阳凌沫也停止动作,捏紧拳头,紧张地盯住了水鬼母。
然而,水鬼母却没有再次扑向他们。
它望着卫彻,想起往事,双眼中顿时充满了痛楚,暴戾生气得恨不得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撕碎,因为它的孩子再也无法回来。
水鬼不会人心,不懂温情。它们快乐就嬉戏打闹,表达负面情绪的方式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