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局势再度危若累卵,明军的援军却迟迟不到,在朝兵力依旧不足四万。明军与丰臣军几次遭遇,皆以受挫告终。
丰臣秀吉下令继续以加藤清正的第一军团作为中坚,使用重视防御、可以有效克制戚家军的全新战法。从战果来看,明军已经没有丝毫优势。黄石山、金州、公州等地相继失守,汉城以外的屏障全部被丰臣军夺取。
丰臣秀吉自釜山港口挥军北上,下令黑田长政第三军团开始攻打汉城南部的稷山。毛利秀元率领第八军团从旁策应,对稷山城发起猛攻。
在忠州的书院里,直江兼续命人将珍贵的书本字画抓紧时间保存起来,以免被疯狂的士兵焚毁。忽然有许多朝鲜妇孺惊呼逃了进来,大呼救命。加藤清正和增田长盛率领武士破门而入,一名朝鲜少女被揪着头发,就像小鸡一样拼命挣扎在加藤清正的铁爪之中,但却无济于事。
直江兼续拦住去路,沉声道:“这里由我负责。”
加藤清正和增田长盛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增田长盛是五奉行之一的大人物,完全不怕直江兼续。
加藤清正道:“听说你每到一个地方就把女人穿好衣服送到安身之处,此外就是到处收集书画,你这样的人也算是武士吗?”
直江兼续道:“女人和书籍都是真正的财富,需要好好保护的东西。在我看来,书籍比金银更珍贵。至于女人,保不齐谁会生下可以杀死你的人,还是最好不要得罪。”
“所以说你不懂女人的用法。”加藤清正将朝鲜少女揪过来,一把折断了对方的脖子,将尸体丢在地上,“你看,这样这个女人就生不了可以杀我的人了哟!玩过她的人——只有我!”
直江兼续厌恶道:“出去。你们打搅了我看书。现在要努力恢复忠州的安定,你们的做法并不被允许。在我报告秀吉大人之前,还是就此罢手吧。喜欢金银的话,这里没有。”
加藤清正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位兼续大人可是秀吉大人都不怕的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对于朝鲜的统治可是兼续大人说了算,我们都要服从他的命令。”
增田长盛道:“是啊,心情不好,真可怕。但是也有人心情很不好。喂,那边的不是上杉景胜吗,为什么躲起来?难道是怕自己的家臣吗?”
只见身穿甲胄的上杉景胜在门口一闪,缩了回去,但是背旗依旧露在外面一截,被两人看到,十分尴尬地出来打招呼。
两个人捧腹大笑,虽然不能把直江兼续怎么样,但是可以对他的主公上杉景胜尽情侮辱。
加藤清正轻蔑道:“上杉军已经不是从前的上杉军了,这一次出战,只怕是没有命回来了吧!”
增田长盛故意道:“是啊!不过正好,死了之后,兼续大人就可以接手上杉家了!这样拜领越后就不是背叛主公!”
“对啊对啊,景胜大人遇到明军就死定了!你会去救他吗?”
“无敌的上杉军怎么需要别人来救?兼续大人都在安心看书啊!”
“对啊对啊,景胜大人死后,菊姬殿下也可以安心投入兼续大人的怀抱了,我们不能坏了上杉家的大事!”
两人一唱一和说着,看着上杉景胜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哈哈大笑离去。
上杉景胜浑身发抖,等到加藤清正和增田长盛走了,对着直江兼续大叫起来:“我才是上杉家的家主!为什么上杉家被削成三十万石而你一个人就有六万石!”
直江兼续道:“我的俸禄都分给吃不上饭的各位了,我自己只留了五千石。”
上杉景胜却更加愤怒:“你就是一直这样笼络人心!明明是我帮了秀吉大人夺取越后,为什么秀吉大人却只想重用你!”
直江兼续平静说道:“因为从我的身上,秀吉大人能看到谦信大人的身姿。而景胜大人只是被秀吉大人玩弄过的棋子。棋子是不会有太多价值的。”
“我上杉景胜会在战场中证明我的价值!”上杉景胜大叫,“我会取胜的,你们只是想盼着我死,你们不会如意的!”
“那不太可能做到。”直江兼续依旧用平静目光直视着上杉景胜,“正如他们所说的,与道明军,景胜大人就死定了。”
“岂有此理!”上杉景胜大怒,咆哮起来,“身为家臣的你居然也想羞辱我吗?”
直江兼续一拳打在上杉景胜的脸上,穿着甲胄的上杉景胜竟被没穿甲胄的直江兼续打得仰天倒地,鼻血长流。
直江兼续踏着上杉景胜的胸口,上杉景胜忽然感到甲胄失去了力量而动弹不得。杀气之下,上杉景胜簌簌发抖。直江兼续冷冷道:“我在看书之时依旧保持赴死之心。而景胜大人就算是在战时,也在发抖呢!”
说着撤开脚,诚恳道:“带着上杉军逃走吧!拜托了!遇到明军,景胜大人是不会有任何活着离开的可能的!”
上杉景胜颤抖了很久,忽然鼓起勇气,对直江兼续跪了下来,大声道:“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求你救我一命吧!跟我一起上战场吧!你不去的话,那些家伙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