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渺玥正满面容光焕发的坐在梳妆台前保养肌肤,纤细的手指轻轻挑抹着面前小瓷瓶中的膏药,仔仔细细的对着脸上涂抹。
原本就白皙通透的肌肤,更是在用完了生肌膏之后,看起来越发光彩照人,那白里透着红的娇嫩肌肤如花瓣一般细嫩。
风渺玥虽说是脸上的红疹好了,但是那生肌膏确实是极好的东西,就算是平日里抹着也是极好的。
她心里头又痒痒的很,找了个由头与风渺音说了,风渺音也痛快,后来又吩咐人送来了两瓶,风渺玥自是喜不胜收,几乎日日都用。
赏乐儿着人送了风渺玥回去之后自己就去了女眷那边,所有的事情都给二房处理,她心里头可谓是一丁点儿都不放心。
风渺玥正收拾着那几个瓷瓶,不觉流了些汗,她下意识的想用惯常使的帕子来擦拭,却在袖口的方向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正纳闷着,忽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
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风责暄的声音,风渺玥放下瓷瓶,轻手轻脚的饶了过去,正想向往常一般撒着娇过去说话,却一抬眸,瞧见风责暄明显冰冷的脸色与眸光。
风渺玥霎时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唇角上扬起来的弧度还未来得及舒缓下去。
“你这丫头,前几次做错事情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越发不知悔改,现下在三皇子面前露了心思,让整个太傅府都归于笑料,你、你——”风责暄已经气急,却仍是忍着脾气没真的动手教训。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从小都是捧在手心里头疼宠着的,本来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可以指望的,一直都好生的教养着,谁知道她几次三番的表露心思,着实是丢了太傅府的脸面。
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是这般的?
更何况,这还是个嫡出的闺女!
风责暄一向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哪里像是这般疾言厉色过?当即风渺玥就红了眼眶,低低啜泣着:“玥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父亲明示,不然玥儿平白受了这等冤屈,心中着实伤的很。”
“你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风责暄本来看着她那红彤彤的眼睛,便已经放缓了脸色,结果一听见这话,顿时又炸开了锅。
他从袖口掏出在送走三皇子之后由管家送来的香囊,当即狠狠地往风渺音的脚底上一摔。
风渺玥泪眼朦胧的一抬眸,盯着那香囊就是一愣,她霎时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口中惊呼道:“父亲,这是玥儿平日里闲着无事绣着玩的,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会在这里?你倒是自己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个什么东西!”风责暄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整个人愤怒的似乎一点就炸,屋子里头其他的下人们更是噤若寒蝉的跪倒在一边,纷纷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渺玥垂着眼泪,方才画好了的精致妆容现下也被泪水打湿,虽说面色略有几分憔悴,可那副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依旧惹人心疼的很。
风责暄皱着眉别过脸去,故意不去看风渺玥的表情,但不可否认的心软了。
风渺玥将那香囊打开,发现里头装着的,正是自己丢了的那抹手帕!
她怔楞了半晌,赫然惊声道:“父亲,玥儿丢了的手帕在里面!”
像是怕风责暄听不明白一般,她又慌慌张张的解释道:“父亲,玥儿今日丢了手帕,也是方才想起来用的时候才没找到,这香囊是玥儿平日里照着女工师傅的手艺描摹的,可这手帕为何会在香囊里面,玥儿着实是不知道啊!”
风责暄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回过头,反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风渺玥就差没哭着证明自己所说话语的真实程度了。
她就算是对三皇子左之期再有心思,可这明显不符合嫡女作为的事情,她做了岂不就是平白的惹了三皇子讨厌?
这种丝毫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为何要去做!
“父亲,这东西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玥儿,父亲您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个东西?”
被风渺玥这么一提,风责暄这才想起来,他没问那个丫鬟的名字!
再一想长相,也是放在后院里面便分辨不出来的那一种,当即就猛地一拍手,悔恨不已:“果真是中了套了!”
“那三皇子……”风渺玥抽泣着,欲言又止。
她这般贴身的东西都给三皇子瞧见了,三皇子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随意女子?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头就抽抽着疼,更是恨不得将那陷害她、害她在三皇子面前出丑的人给大卸八块。
“三皇子倒是没说什么,玥儿便放宽心,只是日后,千万不要再随意的亲近三皇子了!”风责暄打定了主意是要拉开左之期与风渺玥的距离,日后的事情先不管,由现下的时日再到后面的赏花宴,是千万不能够出岔子的。
一个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将好不容易给风渺玥建立起来声望给毁于一旦。
这背后到底是二房等人在搞事,还是说……
他脑海中霎时浮现出一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