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言从风渺音打开的窗子外面跃了进去,就站在了窗子旁边,反手将窗户合上,而剑客前辈也在同一时刻收起了手里的佩剑,将剑身缓缓收归入鞘,随后三人就又坐回了圆桌之上。
应安言将自己先前夜探卢家大院所看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剑客前辈和风渺音两人。他在凤阳城督察御史府内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督察御史府本来因为失窃了重要的宝物应该会加强守备,可是在应安言看来,这督察御史府却只是在外围做做样子一般的加多了一些守卫,而府内却依然只是普通的守卫,十分松散。
风渺音和剑客前辈都感到十分奇怪,按理说一户人家尤其是像督察御史府这样的权势富贵之家,在丢失了东西之后,一定会因为害怕小贼再来光顾而加强守卫,以求安心。
可是这个督察御史卢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加强守卫,看这府里的安排,似乎是在刻意营造一种假象,一种家中遭窃的假象。
风渺音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开口问应安言道:“安言,你在凤阳城督察御史府内可有没有注意到这府内有哪些地方的守卫还算严实,或者有什么蹊跷之处?”
应安言听了风渺音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看向了风渺音,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对风渺音说道:“这么说来,确实有一处地方有些奇怪——就是督察御史府的后宅。”
应安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接着说:“按理来说,一般官宦人家的后院确实会比前院守卫森严一些,毕竟一大家子的女眷都住在后宅之中,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是……”
“可是什么?”风渺音直觉应安言接下来所要说出来的话,正是与她心中的那个大胆的推测不谋而合,因而显得尤为急迫。
应安言奇怪的看了一眼略显激动的风渺音,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看到的奇怪景象都告诉了风渺音和剑客前辈。
“可是这后宅的守卫分布却显得有些奇怪。相较于其他地方,后宅之中属于督察御史府大小姐的那个院落却显得十分疏落,就好像是府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在督察御史府大小姐院子附近守卫的侍卫都显得尤为松散。”
应安言说完,有些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这督察御史有些嫌疑,但是他的家眷都是无辜的,身为外男自然不便接近一家后宅,所以我也就没有亲自去后宅查明怪异的地方。”
剑客前辈听了应安言歉意的话,却显然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拍了拍应安言的肩膀,大赞他:“好儿郎,你做得对,身为正道人士,很该有这样的君子襟怀,你打探到的这些消息也足够了。”
风渺音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闻言也赞同的看向应安言。应安言这才放下心来,可是风渺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众人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如此看来,或许真正丢失的东西不是什么所谓的重宝,而是那个有些蹊跷的督察御史府大小姐。”
风渺音蹙着眉头将这个事实大胆的说了出来,这个真些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似乎也只有这一种理由,才能说明为什么那个凤阳城卢家在丢失“宝物”之后,虽然怒不可遏,急于寻回,却还遮遮掩掩,不敢示人。
应安言和剑客前辈在一开始的难以置信过后,也逐渐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恍然大悟起来,剑客前辈更是气的怒不可遏,他一拍桌子,毫不掩饰的怒意:
“好他个一方大员,他自己家里出了丑事,却要全城的百姓来为他买单,更连累了老刀头等一干好汉,我非要揭穿他的阴谋,让他自作自受不可!”
老刀头是剑客前辈对王浪的熟称,平日里并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叫他,但是此时的剑客前辈明显是气的不行,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不假思索的把他们私底下互相打趣的称呼都直接叫了出来。
风渺音和应安言赶紧安抚下来有些情绪失控的剑客前辈:“剑客前辈快些冷静下来。如今既然已经猜出了那个凤阳城督察御史背地里打的主意,我们想要救出王浪前辈就更加容易了。”
应安言也在剑客前辈重新坐下来之后,对着剑客前辈继续说道:“通过我今晚在凤阳城城主府里面打探到的消息可以知道,那王浪前辈和其他一干被当做小贼抓起来的人,都被关押在了同一处地牢。”
“那地牢现在在什么地方?”剑客前辈急忙问道,他现在也知道这种时候愤怒是没有用处的,必须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那个地牢不在督察御史府内,我在督察御史府的书房外听到这督察御史在和他的管家商议将那批被抓起来的官吏一起从城郊的地牢里转移到一个偏僻的山谷之中。”
风渺音的心蓦地沉了下去,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丢失了女儿的父亲要让那些办事不利的下属接受惩罚的做法,听上去更像是要直接杀人灭口,为什么要将那些只是被怀疑的无辜人士转移到山谷中去?
“山谷?这是为何?按照玄月律法,那些被关起来的官吏好歹都是有官身的,朝廷登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