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一边走一边胡乱的喊叫着,为的是尽可能吓走前面的动物,避免遭遇。这种方法对大多数野生动物都奏效,当然在这里就不一定了,那种无法移动的大蛇就绝不会走开。好在我知道它们的大致分布,所以可以很顺利的避开。
离船本来就不远,能隐约看到,加上我们求生心切。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船上。所以,即便是两个有伤的人,还是很快就来到了船边上。我们相互对视一眼,疲惫的笑了笑。此时,搬动那两块跳板,成了最大的挑战。
本来跳板就很重,从下面往上面举更显得费劲,我们俩又刚经历了搏斗。力气真的有点不够用了。正在这时,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划破了天际。接下来就听见了一个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声。
那声音来自头顶,那声音哭着说:“是人!真的是人啊!活的!”
我举头去看,一个女人正站在我们正上方栏杆边上。我心里很高兴,因为我心里在想的跟她喊的一样“是人!活人!”
船长大喊道:“别哭了,你脚边有绳梯,扔下来!”
不多时,一卷绳梯扑通一下砸在我们脚边,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船长低头看了看那卷绳梯,简直眼含热泪的说:“我还以为终于可以回去了呢。”
上面的女人再一次手扶栏杆看我们,我却看不太清楚她的脸,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被她的长发和胸部遮挡住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扔绳梯的方式有点“问题”。便喊着问道:“还有吗?”
我苦笑着说:“有的,有很多,最近的就在另一侧的栏杆边上,去拿吧。”
几分钟的过后,她回来了,我没有告诉她怎么做。我愿意相信她刚才只是因为过于激动才出了这个差错,我也愿意相信这一次她能做好。因为如果这一次她还做不好,那么她的智商,一定是我教也教不会的。
还好,这一次绳梯顺利的放了下来。我和船长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爬了上去。虽然都有伤,但是此时也无需顾忌了。坚持一下就回到安全的船上了。
上了船才发现,上面站着的是两个女人。拿绳梯的那个显然是个地道的美国姑娘。硕大的胸部让人怀疑可能经过“改装”。哆哆嗦嗦站在后面的那个看上去像是印度裔,直到我们上来,她才说:“哦天哪!真的是人!”浓郁的印度口音让我确定了刚才的猜想。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刚才美国姑娘是在告诉身后的她,有活人来了。
无需两个姑娘讲述,我也猜得到,她们被吓坏了。空无一人的鬼船,船外鬼哭狼嚎的惨叫,各种恐怖的生物。船上我们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液。这一切对两个姑娘来说都太可怕了。
我对着两个姑娘笑了笑说:“我不但没死还能见到,实在是很幸运的。我叫迈克尔·王。这位是杰森船长。他总是叫我迈克,而我叫它船长。我建议你们也这么叫,因为在这个岛上,你时常会需要赶时间。”说完我还笑了笑。
我的本意是缓解一下姑娘们紧张的情绪,不曾想我说完话两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连句话也不说。也许她们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我跟船长对视一眼然后对姑娘们说:“嘿!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你看我们俩都受了伤,咱们进去找个地方坐下再聊好不好?”
美国姑娘终于开口道:“哦!对不起!需要我扶着你吗?”
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点头或者摇头。美国姑娘总算是过来扶住了我。而印度姑娘也终于克服了恐慌,跑过来扶住了船长。我眼角的余光看见船长竟然在笑。我心想,疼痛有些时候真的算不了什么。
依旧是餐厅,一来餐厅比较近,而且餐厅也宽敞,更的是,我需要吃喝。坐下之后我先给船长进一步的包扎了一下。船长用渴望的眼神看了印度好一会,又看看美国姑娘。两个姑娘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图。我只好开口说:“能帮我们拿些食物和水吗?”
美国姑娘一溜小跑到吧台拿了威士忌和杯子,印度姑娘跑到厨房找来了法国面包和香肠,还顺便捎来一大桶饮用水。我抄起香肠大嚼特嚼,心里却生出一些异样。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去想象着用来制作香肠的动物被宰杀的场面。也许是因为经历的这些杀戮对我的内心产生了某种深刻影响。我赶紧用力摇晃自己的脑袋自己忘掉这些。在这种地方“大彻大悟”,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很快就要饿死的。毕竟船上的食物储备不是无限的,我们早晚要通过猎杀来填饱肚子以及保护自身。
船长看我晃脑袋,赶紧问:“怎么了?头疼吗?不会死吧?”
我心里直骂娘,但是嘴上还是客气的说:“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
船长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经历的事情让我满脑子都是死亡。”
他的话不由得让我惊觉,受刺激的并不只是两个姑娘。我和船长显然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心理创伤。而这个地方去哪里找个心理医生用来倾诉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真的想找个方式去放松一下。我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