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蝶道:“佑城堂多在暗处,袭击纵然有效,也不能斩草除根。我就是要放出风去,让他大队集合,好一网打尽。”
孝隐听了,默然无语。众人一路奔驰,出城约行二十里,却到了前日所见地道出口处。孝隐正在张望,忽听一阵弦响,早有十几个喽啰应声倒地,却是佑城堂暗伏在地道口的探子。孝隐心内叹道:“这等人才,如今却要为邪魔葬送,实是可惜。”
叹未毕,司马蝶吩咐下马,将烈马散在外围,护住众人,打起火把照路。方进地道,果有一条巨蟒,猛从暗处扑出,衔住一匹烈马。待众人反应过来,那巨蟒早消失了踪影。孝隐四人见了,各自惊骇。
行不久,司马蝶照着地图所示,果然开启了暗门。过了暗门,远见一具骷髅匍匐在地。却听一中年汉子道:“早年听先辈说起这北望城地下有捆尸虫,今日见到才知传言不假。”
司马蝶疑道:“你是说这骷髅原是这北望城的地下生物?”
那汉子回道:“不错,你若仔细看时,会发现它与骷髅略有不同。骷髅都是死的,这捆尸虫却喜欢抓人腿脚。”
众人细看时,果见那骷髅在慢慢蠕动。再看时,却是血肉俱全,活生生的一条爬虫。司马蝶不觉恶道:“这捆尸虫长得实在恶心,若在地面见到,怕要许久睡不着觉。”
说言未了,猛见那捆尸虫张开巨口,两道毒液向司马蝶疾射而去。司马蝶原无防备,急要退时,却又躲闪不及。万分危急时刻,距离司马蝶最近的红衣剑客猛然扭身,挡住两道毒液。却见一道浓烟滚起,那剑客顷刻间消失无踪。
瞬间巨变,司马蝶如遭雷扼,脸色发青。那汉子叹道:“传言这捆尸虫乃上古英灵所化,极具灵性。若有人出言不逊,就会喷毒液教训。只怪我一时嘴慢,未能提醒主人。”
却听司马蝶叹道:“今日出师不利,我们暂退,来日再做计较。”
话未毕,却听孝逸荐道:“一鼓作气,气衰而亡。既是参加今日的战斗,早有必死的觉悟。司马姑娘且不可半途而废,死他一人,尚有我四人顶上。”
众人又一齐劝进,司马蝶无奈,吩咐众人小心提防,慢慢向前方走去。
走未远,又有一马被巨鼠叼去,好在人未伤亡。孝隐心内叹道:“血祭原需百人,如今未见金塔,已损一人。依孝逸意思,显然是他要补上。孝逸年幼,未享人事荣华。待血祭之时,我先挺上,切不可让他冒险。”
再看金鸿时,却见金鸿正痴痴地看着他。不禁心内骇道:“金鸿一向乐达,生死看得也淡。如今形势,怕是她早已有了必死的决心。她本是娇生贵女,自小与我兄妹三人情同手足,更与我心心相印,这次决不可让她犯险。”
一念未绝,又看到孝娴黯然神伤。忽然想到,孝娴千山岭时已有了死亡的念想,今次决战,怕是早准备顶那血祭之人。孝娴自小孤苦,好容易有了思念之人,却是流水无情。无论好歹,今次定要她活着回去。
正想得出神,忽听一阵唿哨,却从暗处射出无数飞蝗,密密麻麻群涌而来。司马蝶一声长啸,引动众人心绪。众人急舞动刀剑,拨开飞蝗。待那暗处之人要再发飞蝗时,早被司马蝶阵中乱箭齐出,射得音消尘绝。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马几乎死绝。一路上,又有许多伏兵,俱被司马蝶卫队击杀。到尽头时,司马蝶打开石门,猛见一个巨大石室,阔百余丈。室内血红如魔域,不时传出阵阵腥臭。
再看室内陈设,却有一座高台,台上立一红色的水晶像,正与那佑城堂中石像样貌相同。高台两侧,有数百武士,剑戟森森,一个个恶狠狠地看着司马蝶诸人。
司马蝶引众冲入,正欲发话,却听那水晶像中一阵阴沉的声音笑道:“很好,我原以为你今日只是做做样式,不敢前来,不想你竟全员出动。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受死吧。”
话音未落,猛见万道金光从那水晶像中激射而出,压得司马蝶众人喘不过气,一个个神情疲惫,哈欠不止。一刹间,孝隐只感觉自己身同虚设,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又仿佛,灵魂已被压出体外,随风飘逝。
那室中武士,见众人受制,一个个恶狠狠举着刀斧,横劈过来。看看将近,猛听一声娇吒,却是司马蝶挣脱了金塔的束缚,挺身上前。
一人挣脱,孝隐众人忽觉轻松许多。却见那众武士举着刀斧,直向司马蝶劈去。众人正自心急,忽听一声惊雷,猛见倚天出鞘。却见一道金光闪过,化作万千剑影,织成一道剑网,齐齐像那武士罩去。
平凡身躯,微末功力,怎敌天剑神威。却见那剑网横削而过,众武士多被剑气穿身,当场命绝。汹涌剑气,犹自不依不饶,直像那水晶象击去。看看功成,猛听一声爆响,却见一顶金塔,高不过两尺,阔不过八寸,横空而过,将司马蝶剑气瓦解。司马蝶一声惨呼,瘫倒在地,倚天自动回鞘,却是黯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