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半月来,孝隐四人在星嬛的引导下,日夜勤加修炼,渐感丹田温热,真力游走全身经络,通畅舒适。白日间,四人与星嬛在茶馆间饮食,众伙计摄于星嬛神威,不敢阻拦。晚间四人隐藏身份,就客栈安歇了,竟也无人查访。
究竟,是展风消失后,对门城城主再无依靠,政令难以执行?还是有了星嬛的加入,对门城城民惧怕星嬛武力,不敢阻拦?
都不是,因为此刻对门城的城主,就活生生的出现在四人眼前。
那是一个绝对封闭的胡同,背后是十丈高楼,高楼上满布军士,拽满锋利的弓弩,对准五人。胡同口处,对门城城主一身戎装,骑高头大马,身后列满带甲的武士,雄赳气昂。
金鸿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轻易被自己制服的邋遢老头,那个带着娘娘腔的软弱城主,此刻竟手执长刀,威风凛凛的注视着五人。细看去,那城主面皮白皙,五官清秀,一汪清泉似的双眸,真的像个绝色美人。可是,他少说已年届六十,何以保养得如此精妙?
不待金鸿细看,一侍卫长喝道:“拿下!”
侍卫不由分说,执矛挺上。孝娴急推了推畏缩在怀中瑟瑟发抖的星嬛,轻声道:“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星嬛皱皱眉头,一脸扎进孝娴怀中,浑像一个胆小的孩子。那城主尖声尖气地笑道:“你们不要指望她了,她已吓破了胆,是个没用的人。”
孝娴知星嬛已指望不住,一把推开星嬛,挺身上前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你以众欺寡,赢了也不光彩。”
却听一师爷回道:“废话少说,今日我们是抓捕罪犯,又不是比武决斗。”
“不要多嘴。”那城主缓道:“你既然这么认为,我今日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四人齐上,只要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了你们。”
此言一出,四人各自诧异。孝逸振奋道:“好大的口气,就让我一人接吧。”
那城主劝道:“刀剑无眼,劝你莫要逞能。”
孝逸鼓足劲力,喝道:“废话少说,来吧。”
那城主轻笑一声,正欲举刀,金鸿急扯住孝逸道:“我们败了,任凭发落。”
孝逸诧道:“还未比试,金鸿为何放弃?”
孝隐急阻住孝逸道:“不知天高地厚,败了就是败了。”
城主见孝隐金鸿服输,缓缓舒口气道:“先压入监牢,慢慢审问。”
金鸿孝隐止住孝娴孝逸,侍卫一拥上前,将五人扭住。城主招呼一声,大队人马吆喝一声,带着五人一路朝府衙去了。
铁锁横秋,暗遮万物。冰冷的监牢中,孝娴孝逸一头雾水。看着金鸿怀中熟睡的星嬛,孝娴抱怨道:“她真的是异世高人吗,还是,她根本就是一个睡神?”
孝隐急嘘声道:“不要高声,别吵醒了她。”
金鸿轻声道:“莫要轻言怨语,她或许有她的顾忌。”
孝娴紧闭双唇,一脸怒色。孝逸不解道:“你们两个也是,那城主纵有三头六臂,总归是个凡人,再强又能高到何处,何至于我四人合力接不下他一招?”
孝隐道:“我不是怕他,我是在他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孝逸疑惑道:“又是哪个军士?”
孝隐缓缓道:“展风——”
“展风?”孝娴孝逸一头雾水。孝娴诧道:“这么说来,星嬛说的没错,那展风果然没死,还骗了我们?”
金鸿道:“骗我们倒不至于,以展风的性情,绝对是个好人,他或许有他的苦衷。我所虑的,是救展风脱身的那人。如果救展风的人就是城主,那城主的修为,绝对不是我四人可以承受。”
孝娴疑道:“那城主虽比前次在公堂上看起来威武,也绝对不像一个高手。我看他的体型,瘦小零弱,再强又能如何?”
孝隐道:“你看差了,前次在公堂上,那城主神神叨叨地念了一篇经文,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修道之人,故作高深。后来听展风说十五年前,他带着三百勇士去看星嬛,被星嬛吓到,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若无特殊本领,怎么能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金鸿恍悟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星嬛害怕城主可能就是那次城主在星嬛身上做了手脚。又或者,那三百勇士的死亡根本与星嬛无关,全是城主的作为,因为事实证明,对门城的城民见了星嬛,并无一个感觉害怕的。”
孝娴看了看纯真的星嬛,叹道:“我也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只是如今我五人身困囹圄,又要如何脱身?”
金鸿道:“有星嬛在,脱身倒是不难。只是要击败城主,除非唤醒星嬛的战意。”
“星嬛的战意?”却听一阵尖利的声音传来,四人一阵紧张,看着牢门外缓缓走近的城主。城主冷哼道:“你们果然聪明,凭着展风所说的蛛丝马迹,就能猜出十五年前的真相。看来我阻止外地人进城,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孝逸定神道:“可是你还是没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