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道:“那又如何,你们当真以为,十五年来每月被我催眠的星嬛,能够成为你们的杀招?”
“催眠?”金鸿心内暗惊。她镇定道:“星嬛所习的,乃是异世正法,岂是你邪门外术所能制服。”
“说得好!”星嬛一跃而起,众人吃了一惊。却听星嬛振奋道:“我只是觉得你太过龌蹉,不想和你动手。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凭借摄魂术威吓到我?”
城主心内惊恐,故作镇定道:“纵然如此,你依然难脱我手。”
“手”字未出,城主猛然出手,数十支暗褐色毒针呼啸而过,直向五人射去。金鸿孝隐急躲时,早有星嬛凝动真力,长剑翻转,打落射来的毒针。
毒针未尽,城主一声长啸,一阵银蓝光环贯空而过,宝刀砰然出鞘。星嬛赞声“好刀”,急将真力回转,紫英破鞘而出,紫气缭绕,杀气隐隐腾现。
两人也不多言,城主力发千钧,一刀横空而下,刀气纵横,直向五人碾来。星嬛岂能多让,长剑抖动,剑气纵横,织成一道剑网,呼啸着朝城主斩去。刀剑相磕,分毫不让。剑气夹着刀气,撞击着厚实的铁墙,发出“砰砰”巨响。
孝隐四人虽已练了半月,终是修为浅薄。巨响之下,震得耳膜发疼,面露痛苦之色。星嬛知四人不能久抗,急抖动长剑,娇躯急转,一剑斩开铁锁。城主见有机可乘,趁着星嬛斩锁的当口,一刀朝星嬛后背斩去。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孝隐四人早有准备。见城主趁机偷袭,四人一齐出手。“嗖嗖”几声飘过,城主先前发出的毒针俱被四人趁机射出,一齐朝城主额头射去。
甫招巨变,城主心中一愕,挥刀打碎射回的毒针。顷刻化险为夷,星嬛急重整剑势,连刺三剑,逼得城主招招回守。星嬛尤不依不饶,剑锋忽闪忽烁,招招直冲要害。城主知紫英剑利,只得避开锋锐,闪身退开十余丈。
孝隐金鸿见城主后退,使个眼色,四人随着星嬛剑势,一齐破门而出。方出牢门,早有百支箭矢,齐齐射来。出笼飞虎,岂能任由宰割。孝隐四人照着前日星嬛所教运气法门,身形急转,避开射来箭矢,一齐朝牢外奔出。
看看要出最后一道铁门,只听一声闷响,一袭红影破空而至,拦住四人。定睛看时,正是当日所见的展风。孝逸急叫道:“展大哥,你真的没死?”
展风一语不发,神情呆滞。金鸿阻住孝逸,冷道:“看来今天要走,真的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话音未绝,展风忽然出手,巨剑横空,切斩而至。四人不敢硬拼,腾身闪烁。又有大批侍卫赶来,张满长弓,牢牢守住出口。那边厢,星嬛与城主酣战,两人均是绝世高手,一时难分高下。
斗到十余和,展风越战越勇,四人渐感吃力。孝隐定眼看去,见展风每剑斩去,剑势均有保留。急扯住孝娴孝逸,撇下金鸿,一齐朝出口冲去。守门军士见双方战得正酣,不防孝隐突然弃了朋友,各自惊疑。要待射箭阻止时,三人早冲到近前,各自抢了刀剑,夺路而出。
城主正与星嬛斗得好时,忽见有人逃出,心火上涌,刀势更急。星嬛定神凝气,猛喝道“神光影动!”剑势如虹,一时光凝闪烁,剑气呼啸,四处可见星嬛的影子,咆哮着向城主斩去。城主心内惊恐,急闪身后退时,星嬛早夹起金鸿,两人一声长啸,娇躯急转,腾身上了屋顶,顷刻消失在茫茫天际。
乌海咆哮,水急浪涌,毒砂岛匆匆行走的人群中,隐约可见到五个忧闷的年轻人。细看去,正是孝隐一行。五人商议一阵,到山后寻了一片偏僻空地,坐下歇脚。
孝隐看着金鸿,羞愧道:“危急时刻拿你犯险,实是不得已。”
金鸿笑道:“孝隐多心了,我也早看出那展风有意留手,正应趁机脱逃。四人中,我轻功最好,星嬛带着我走也容易脱身。”
孝逸道:“这么说来,展风还够义气。我见星嬛剑势,足以压制城主,何不潜心发力,一举斩杀这个恶徒?”
星嬛道:“杀那城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我见那城主胸有成竹,眉间隐有兽性,他背后定然还有靠山,要等那靠山齐出,再斩不迟。”
孝隐阻道:“那城主已极难对付,背后靠山可见一斑。我们还是少惹是非,尽早离去吧。”
孝娴斥道:“我们可以一走了之,星嬛受地域所控,能往哪里去?遇事就要退缩,岂是丈夫所为?”
金鸿急解道:“一走了之也不是办法,终须想个对策。但那城主委实厉害,不知有什么弱点。”
孝逸疑道:“我见那城主娘声娘气,形体也像女人。莫非练了邪功,变成了女身?”
星嬛摇头道:“那城主本就是个女人。”
“女人?”四人一起疑惑道。
星嬛解道:“她所练的功夫,虽与我有天壤之别。但我仔细看了,均是你鸿蒙世界正宗的心法,外加驯兽术,摄魂术等外道法术。”
孝娴不解道:“若她本就是个女人,为何几十年未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