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见御风进来,御风见到非墨急急道:哥,我明白了,那“照物”是怎样练的。
庄非墨大喜道:当真!
御风直点头道:哥哥随我来。说着两人就乘风飞去芦叶淀。
御风伫立水面道:哥哥快看水面。
庄非墨见到倒影喜道:原是这个道理,水止能照物。
御风开心道:昨日紫梨姐姐给我在这里洗衣服,我扔石头唬她,淋了一身水,她对着水面理头发,我才知道原来那“照物”是在静止水面。
说着两人便飞向嫏嬛馆。
乌鱼在床枕旁见一把扇子,展开却是一名女子抚琴的画面,侧身俏媚,不见容面。题词正是那日公子让自己描摹的那阙,心下道:原是公子有了中意人,可是那日见的玄机姑娘!
想着便收好扇子。
正是这一日庄非墨并没有拒绝,乌鱼也安心不少,自此便不再担忧,庄非墨起初还是有些不自然,只是每每见乌鱼甜美的笑脸也不忍拒绝,就这样乌鱼越来越勤恳,庄非墨似乎也开始习惯。
今日兄弟两人都在研究《凌霄十二式》,进展缓慢,很多都是不得要领,就连御风也因此,这几日也都闷闷的,乌鱼也不便打扰,午后便拿了庄非墨的衣服去洗,在芦叶淀却正好遇见御风。
乌鱼开心的上前招呼,却见御风闷闷的,只好收敛笑脸,比划道:你怎么了?
御风见到乌鱼便忘了烦忧喜道:好些日子不见鱼姐姐了!这几日和哥哥看得那本《凌霄十二式》忙得紧,都忘了和姐姐说话。
乌鱼摇了摇头,甜甜的笑了起来,比划道:也别太费神了!咱们又不要做天下第一,瞧着你,都好像瘦了许多。说着便抚着御风的脸。
御风拉起乌鱼双手贴在他的脸上,嬉笑道:可不是吗?婆婆昨个还骂了紫梨丹荔姐姐,说她们都不如你稳妥呢!
乌鱼帮御风捋着碎散的刘海,瞅着御风眉目心道:这小孩越长越俊朗。
乌鱼比划道:公子呢?
御风道:哥哥还在水面练功呢!我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过来帮他汲些水。
两人便一同坐下,不消半刻便见庄非墨走过来,额头沁出细汗,双唇已无血色。
乌鱼见到急忙站起身帮他擦汗,急忙比划道:怎么看起来好憔悴?
庄非墨不理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乌鱼见庄非墨比划道:我给公子洗衣服。
御风也瞧着庄非墨脸色似有不对走进身旁道:哥哥,你怎么了?
庄非墨见御风问道,怕他起疑,故装温和随意道:御风,别练这个了,我刚试了试,水逆进退都不对,止更是不行。
御风一听便不乐意了,拉住庄非墨衣袖道:可是我觉得这个好好玩。
庄非墨不语,浅笑道:比这个好玩的可多了,缩骨功,你练好了下次就可以藏到小洞里面,凭他谁能进去呢!
庄御风还是不大乐意道:可是九天凌霄,混鲲浅低听起来更神奇,不是吗?说着恳切地望着乌鱼。
乌鱼见御风一脸孩子气,笑着比划道:我都是听公子的。
御风调皮地故装痛苦状大叫道:鱼姐姐也是好偏心。
庄非墨对御风道:分派你件事情,去青鹦寻些朝暮菌来。
御风没有多想,应完便飞快跑去了。庄非墨急声叮咛:莫要让婆婆知道。
远远便听到御风脆声道:绝对不让婆婆知道,哥哥怕婆婆担心嘛!这个我知道。
乌鱼正在奇怪,却见庄非墨脸色顿时苍苍,跌下身来,乌鱼紧忙扶住,却见庄非墨嘴角尽是血迹,乌鱼急切哭道:公子!公子!
庄非墨听见乌鱼说话,心里欣喜,不等应答昏了过去。
乌鱼情急,不知如何,只得将庄非墨拖到芦叶淀旁的石洞里,捧水洗过血迹,见他脉象微弱,手心发冷便知真气逆行,淤血塞气,他自行运功虽是真气回转,但气冲淤血,定是适才所试练的水上功耗费内力,他不得不使尽内力,气力过大,才致血脉喷张,吐血不止,慌乱之际只得先去找来婆婆,正待走来,庄非墨却睁开眼睛道:别告诉御风和婆婆。
乌鱼见他微弱,更是心疼,趴在庄非墨身上哭了起来,庄非墨抚着乌鱼头发,道:你回去看看御风,将朝暮菌与桌上的三色花捣碎了,拿来我吃。
乌鱼得令,急忙回去,御风已经等了半天见到乌鱼便叫住:鱼姐姐,哥哥呢!我去芦叶淀不见你们,你连衣服都忘了吗?我拿回来的。
乌鱼着急,比划道:朝暮菌呢?
御风道:在桌上的木盒里面。
乌鱼拿了木盒见到朝暮菌,又去拿了三色花,急急忙忙就要走。御风拦住道:鱼姐姐,你还没说哥哥呢?
乌鱼不知怎么说便比划道:我不知道!
说完便匆匆走了。
留着御风一人摸不到头脑。
庄非墨已经坐了起来,乌鱼捣碎将药草用泉水喂去,庄非墨服下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