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庄非墨似乎好了很多,见乌鱼眼睛都哭肿了,竟笑道:不过是血不归经,哪里就要哭成这个样子!
乌鱼听他这样说,哭的更凶了。
庄非墨便拉她起身,道:快些回去吧!御风一着急有生乱子!
果真俩人刚进锦春堂就听见御风吵闹黑鲤道:我哥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去处,悄悄走了!
黑鲤哭笑不得道:你不关心公子安危,净想着去玩!
御风道:谁能伤我哥哥!若是伤了我也不饶他,快说嘛!鱼姐姐可不是也不在?
黑鲤道:正是呢!两人都没见。
御风吐气,皱眉生气道:看吧!上次就是和鱼姐姐一起走的,这次也是,我去妙音谷寻他们。
说着便走了,迎面却是庄非墨和乌鱼。
御风见到庄非墨急忙道:哥,你去哪里了?
庄非墨道:小重山。
御风见这样说,便不言语了,黑鲤上前道:公子,我听御风·····
还没说完,庄非墨便站稳不住,惊得众人上前搀扶。
黑鲤急道:御风,快去请婆婆!御风立即便去。
乌鱼和黑鲤将其搀进内室,乌鱼伸手摸去,额头一片冰冷,庄非墨抓住乌鱼的手便皱眉睡去。
一会儿东方婆婆便来了,急忙诊了诊,便用银针封住庄非墨的身体大穴。
御风急着哭道:哥哥又是怎么啦?
婆婆出来,抱住御风安慰道:不碍事!快别哭了,咱们出去一道说话。说完便对乌鱼道:鱼儿!你好生看顾着,等下醒了喊我!
走至大厅,婆婆和御风坐下,婆婆道:你们最近可在练什么武功?
御风边抹泪边道:凌霄十二式,最近也没怎么练,好多我们都不甚明了。
婆婆点头道:这就对了!那凌霄十二式可是阴寒,“照物”最是要命!
御风吃惊道:婆婆也知道这个呢!
婆婆点头。
御风道:怪不得哥哥说不要再练了,也不让我试。说着眼圈又红了。
婆婆道:当初离天也是练这个走火入魔的。
御风惊道:师父也练过这个?
婆婆道:正是!
御风道:那哥哥现下是怎么了?
婆婆道:非墨之前练的冰燃掌只练了冰层,身体也因此阴寒,最近你们有一同练凌霄十二式,浸水损阳,现下昏厥还是因为阴气过重。
御风急道:要不要紧?
婆婆怕御风担心只道:没什么要不要紧?最近可不要再缠着非墨练功了。
御风急忙点着头。
却见紫梨丹荔一同走进,见到婆婆,拜过之后婆婆便道:你和她们一同回无忧堂,这里我和乌鱼、黑鲤照看着!
御风不走,紫梨丹荔便哄着他离开,好不容易才打发他走了。
婆婆走进内室却听得有人说话,便放轻脚步。
乌鱼垂泪轻声道:公子,你若是死了,那我也一同陪着你,只是你定是不放心御风,御风可有婆婆照看,其实婆婆心里挺疼御风,就是他太淘气了。
黑鲤见婆婆伫立门口便道:婆婆!
乌鱼惊觉紧忙住口,用手绢拭去泪水,起身。
婆婆走进,见非墨还未醒来,便吩咐道:黑鲤,还有几味药洞里没了,我写下来你和青鹦一同去找。说着两人便去了书房。
乌鱼蹲身下来,紧紧拉住庄非墨的手,见他双手也是冰冷,便呵着热气,帮他暖手,庄非墨渐觉手心暖热便有知觉,睁开眼睛便见乌鱼低眉呵气,泪痕旧在。
伸手便帮她拭去泪痕,乌鱼见庄非墨醒来,喜得手足无措,提起裙子便要通知婆婆,庄非墨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乌鱼吃痛也不敢挣扎。
见庄非墨这样望着自己,心下也是惶祸,想着是不是庄非墨怪责自己弄得众人皆知。低下头来,窘迫得咬着下唇,庄非墨松开乌鱼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乌鱼不知如何,脸竟红了起来。
婆婆走进,庄非墨惊觉失态,紧忙放开,道:婆婆!
乌鱼见婆婆看见更是尴尬,脸更红了,急急比划道:公子身上冰冷,我给他捂热,没有其他。
婆婆走进,笑道:婆婆都知道,你对非墨向来尽心,好了!担心一天了你也下去吧!
乌鱼望去庄非墨,见他也正痴沉地望着她,紧忙回头,拜别婆婆。
婆婆见乌鱼走了便道:非墨,现下身上还有什么不适?
非墨道:只是单冷,这几日练功我总觉得体内有股寒气低耗内力,好像内力越来越使不出,昨日我和御风练一招“水止照物”,只要进水内力便与真气逆蹿,自己也控制不住,我想着是不是阴寒所致。
婆婆道:那是之前所练的冰燃掌,你练到冰层体内本就臻寒,一遇见水便会自行成冰,所以才会如此。
非墨道: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