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悲定忧急忙应前拜道:柄辰师兄!
柄辰厉道:越发没规矩了,见我来了还躲在塔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定悲定忧见师兄严厉不敢出声。
柄辰瞧见湿土痕迹,弯身下来,拭了拭泥土大声道:还不出来!
三人躲在佛像身后面面相觑,御风示意乌鱼青鹦勿动,一人出来。柄辰见是庄御风也不便发火只道:童公子好生雅趣!难不成有躲在佛像后面偷听别人说话的喜好!
御风见柄辰说话尽是嘲讽,只道:我可没有这样的喜好,我只喜好和待见的人说话,不待见的人连面都不想见,只好躲起来。
柄辰见他反唇相讥,自是生气道: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再别相见,天色渐晚,童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们灵隐寺不比天门台。
说着便扬手拉开门,御风无奈只得先走。
那柄辰刚刚被师父一顿大骂,现下又受御风讥讽,转眼见定悲定忧,大声呵斥道:谁放他进来的?不知道寺里不让外人进来的吗?竟然还是天门台的那群贼子。
说着扯起佛堂上的软鞭照着两人身上狠狠打去,定悲定忧疼得大叫。
柄辰越大越凶斥道:打死你们这两个叛徒,我哪里比不得柄怀,总是说我废物,谁说我不如他,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看见的!
打了不知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了,柄辰这才停手,却是柄怀。
柄辰道:柄怀!
柄怀俯身拜下:师兄!师父正在发怒,逼问沉香炉的赤金丹。
柄辰一听,大惊,急忙走了。
定悲定忧衣服都被藤条打烂,柄怀见他们已受惩戒,冷声道:以此为戒,下不为例。
说完便走了。
乌鱼和青鹦见没了声音才出来,见定悲定忧被打的厉害,心下愧疚,正欲说些什么,定悲急道:快带了花,走吧!让他们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说着他们急急忙忙送了乌鱼和青鹦出去,御风早早便等在寺外,见定悲定忧身上有伤,气得大骂,定悲急得拉住道:快别说了!本就是我们的错,寺里本就不许外人进来的,快别生事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还得回去,不然又得挨打了。
道了别,三人匆匆回去。
天色已晚,庄非墨见乌鱼不在锦春堂,去了无忧堂见御风也不在,黑鲤支支吾吾。
正担心着,却见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御风见到庄非墨,急忙藏起昙花,跑上前来得意道:今日,我可做了件大事情,哥,你猜猜?
庄非墨见他平安归来,也放心下来,浅笑道:我可猜不出来。
御风喜不可待拿出昙花,递上去道:这是专门送给哥哥的。
庄非墨瞧见那株昙花,花瓣聚拢,茎叶新旧参半,叶儿叶面苍绿,叶背苍黄,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大声问道:你怎么得来的?
众人也是一惊,都敛笑严肃,御风也是吃惊,定住神色悄声道:定悲定忧和尚送给我的。
庄非墨转身厉声道:不愿承认就独去小重山。
御风急忙跪下道:真是!真是他们送的。
青鹦急忙跪下道:公子真是的。
庄非墨回身望着青鹦道:你也去了!
青鹦嗫嚅道:是的!
黑鲤见庄非墨脸色冷峻,也紧忙求道: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您要惩戒就惩戒我吧!我没有劝住御风,才让青鹦跟去的。
庄非墨不理只道:请东方婆婆,带青鹦出天门台。
青鹦哭了起来,乌鱼见庄非墨这样,急忙跪下拉住他的裤襟,庄非墨皱眉道:御风去小重山,青鹦出天门台,你不用求情,此事已定。
说完抬脚急忙便走,乌鱼使劲揪住裤襟,这一抬脚,乌鱼还是不放,屈身甩开,庄非墨到底不忍,停下扶她,乌鱼眼里尽是泪水。
庄非墨最是见不得这般,转身便要走,御风站起来使劲擦泪,赌气道:鱼姐姐也去了,你怎么不赶鱼姐姐走?
庄非墨回头望着乌鱼道:你当真也去了?
乌鱼含泪点头。
许久,乌鱼比划道:公子,是真的,我们不是偷人家的昙花,当真是定悲定忧和尚送的,若是不信可找他们前来问话。
庄非墨见乌鱼神态恳切便知道事实当真,黑鲤见庄非墨相信,急忙道:青鹦还不赶紧会药王洞。
青鹦见庄非墨并不言语便知已得原谅,急忙下去。
黑鲤对乌鱼道:鱼儿你去无忧堂先告紫梨丹荔,她们还着急着呢!让他们过来!
乌鱼便退下,黑鲤正要上前正要安慰御风,御风甩开,扬掌起飞。
庄非墨见他走开,心里顿时难安,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黑鲤急道:公子!我去看看。
庄非墨止住道:我去吧!你先把那株昙花看护好。
说完也是扬手起风,直去小重山方向,御风一人骑在小重山门楼上,临月对风,泪如雨下。
庄非墨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