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便问道:那红勒老道也忒小气了,不是还有只红鸟吗!要不改日我也送他一只和花子一样的红鸟?
庄非墨道:那花子可不是一般的,红勒老道统共才养了两只,一只送了给你,能不生气吗?
御风漫言道:那鸟儿有什么珍罕的!咱们天门台比他那玄都观宝贝多了,谁没见过什么呀!
庄非墨笑:红勒老道之所以叫红勒老道正是因为那红勒鸟,你把人家的红勒鸟丢了,能不生气吗?
御风这才醒悟,直跺脚,懊悔道:哥哥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给老人家请罪!找到花子便归送红勒前辈。
庄非墨道:不用了!那鸟只认一主,你当日救了她,她便认你为主人,你还了归玄恭,最终还是会飞回来的,再说这会他去灵隐寺找空觉,你如何找他?
御风道:哥哥刚说晚间有热闹,可是何意?
庄非墨笑道:你只管看热闹就可。
御风猜不透,庄非墨自是一副不急不躁之态,御风急道:哥哥好会作弄人,我也不猜了,快些吃肥鹅、酸梅。
说完便匆匆跑去亭馨小筑。
庄非墨随后。
御风正端坐旁边,见庄非墨过来急道:哥哥,快看!,瞧着好好吃呢!
乌鱼布宴,兄弟两人吃了起来。
庄非墨道:鱼儿,你要不要尝尝酸梅?
乌鱼浅笑着摇头。
御风急忙走进拿过酸梅递至唇边,笑道:这里可没有婆婆,可好吃了,红勒前辈送来的呢!
乌鱼无奈只得吃下。
庄非墨坐下,放眼望去,早春时节,亭馨小筑景色优美,草木青嫩,青林当户,白云连谷,湖水如镜,小桥宛画,乌鱼面容如花,御风明眸俊彩,似有所感悄声道:若要良辰美景不言憾,更添美酒银瓶尝!
乌鱼听到便比划道:公子要酒吗?
庄非墨正待回答,御风急道:要得!要得!
乌鱼望向庄非墨,庄非墨点了点头,道:御风只喝苏合香酒。
乌鱼便朝着水西桥方向走去。
御风噘着嘴道:苏合香酒算什么酒呀!
庄非墨浅笑道:怎么不算!每斗酒以苏合香丸一两同煮,调五脏的。
御风哭道:这还算什么酒!哥喝的才算是酒呢!
庄非墨不理。
御风无赖,央求道:我也想喝!
庄非墨故装听不到,御风气得要哭。
庄非墨正言道:若要喝也行,可须回答一个问题!
御风急忙道:什么问题?
庄非墨悠然道:仙师任逍遥为何嗜酒如命?
御风心里一喜,道:破除万事,无过酒!断送一生,唯有酒!
庄非墨吃惊,心道:御风怎知,莫不是体内的滞辰针穿心了!急忙拉住御风左腿,扯下鞋袜,见脚心那道滞辰线赫赫依旧,才放心下来。
御风也是一惊,道:怎么了?我的脚!
庄非墨放下左脚,沉思起来。
御风穿起鞋袜,心里暗自得意道:怎么样!吓一跳吧!御风怎么会说出仙师任逍遥的话来呢!
庄非墨瞧着御风神色望去,略有觉察,探问道:你去过伤风城了?
御风也是疑惑道:伤风城!
庄非墨见御风一脸茫然,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御风笑了起来,继而又紧张问道:我答得对不对?
庄非墨点头揶揄道:说得正确,但可不是你这小童子能说出的话来!
御风也笑了起来道:我的什么事都唬不住哥哥!脸上一副投降认输模样,拉住庄非墨手急道:那哥哥适才说得答对便可喝酒也要算话的!
庄非墨道:算话!可要说出由头来,你怎知这话?
御风笑道:可忘了师父从南洋回来那次,喝得大醉,隔日杜五郎便来天门台找师父切磋,见到师父还未酒醒,便气愤离去,师父醒了我便将此事告知,师父笑道,人称杜五郎破除万招,识尽乐趣,我可算领知了,他哪知世间真乐?我便问道,何是真趣?师父笑道,我师父说过,破除万事,无过酒!断送一生,唯有酒!
庄非墨明了道:原是这样!
御风点头道:哥哥刚才说的伤风城,是个什么地方?有趣吗?
庄非墨见此事不得相瞒道:一处禁地!我也是听师父说起过,以后莫要再提。
御风见庄非墨神色严肃,便点头不再相问,似乎想到什么道:哥哥说的热闹,我还没见到呢!
庄非墨笑道:不急。
乌鱼便奉上美酒,御风抢过,倒了一盏递与庄非墨,继而便给自己倒上一盅,乌鱼着急,便要拿下御风酒盏,庄非墨拉住她的手道:今日不碍事,可小饮几杯!乌鱼这才放心,御风得意道:怎么?不是最听哥哥的话了吗?可是哥哥许的了。
说完两人便对饮起来。
庄非墨望向乌鱼,乌鱼正温柔款款地望着他,惊觉庄非墨看着自己,紧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