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荔看了丸药,又见御风额头青筋暴起,心下犹豫,嘴上还是强硬道:还装!我来看看,哪里有这般疼了!说着便递过丸药对紫梨说道:用生水把丸药化开,再用锡纸将药浆糊住烤热了再剥开锡纸,不要太热凝成形便好了!烫些甜水。这药苦得很。
御风一听“苦得很”噔的挺直身子,叫道:我好好的,哪里都不疼了!
紫梨拿了丸药,道:我立马去!说完便幸灾乐祸的走了!
丹荔顿时拉下脸来,起身便要走。御风拉住丹荔的手腕,急声道:不是骗你的!刚才真得很疼。
丹荔气得抿住嘴巴,瞪眼望去,御风这次真得发疼,手捂住胸口,紧紧咬住下唇,下唇咬得渗出血来。
丹荔着急起来,坐下身来,扶着御风胸口,御风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丹荔不知如何只能顺着御风的手压住胸口,见御风疼得厉害,丹荔便小声哭了起来。
御风睁眼瞧见丹荔再哭,便笑道:你没中掌哭什么呀!你一哭我也想哭了!说着“哎呦”一声,压住丹荔的手使劲捂住胸口。
丹荔骂道:你活该这样!下次还听不听话!
御风甩出丹荔的手,转身睡去。
丹荔也是吃惊,道:你再不识好歹,我就真不理你了!
御风不说话。
丹荔担心,走进身旁见他生气模样,只得好好哄劝道:是不是和公子闹别扭了?
御风不理。
丹荔叹气,故意提高声音道:那行!我这就去禀了公子,御风还在生公子的气,让公子自己来道歉!说着便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御风急忙喊住:别去了!
丹荔走进,轻声问道:不哭可不就是赌气?
御风低头不语,想着想着胸口又疼了起来。
丹荔扶住劝导:不去想了!一想又该疼了!我听黑鲤说了事情缘由,不怪你的。
御风急忙拉住丹荔手腕道:丹荔姐姐真这样认为。
丹荔笑道:当然!你为公子去灵隐寺求花,定悲定忧和尚为了成全你的心意故此送花,你感念定悲定忧一片诚意,没有报答反却害得人家受罪,所以出手相助算是正义之举,怪不得你。
御风心里顿感宽慰,想着丹荔才算是自己的知己,眼圈红了下去,问道:可哥哥就是不许我救定悲定忧!为什么?
丹荔拿出手绢拭去御风眼底泪痕,轻叹道:你可好好想想,你能救得了定悲定忧和尚?
御风不语。
丹荔又道:定悲定忧本是灵隐寺的人,咱们插手,空觉能善罢甘休,再说他为人怪异,喜怒无常,又和公子有些嫌隙,公子越是插手他越抓住不放,即便当下你救下他二人,他们回去灵隐寺柄辰师父当真会放过吗?他们私自送了灵隐寺的镇寺之宝,罪责可不是咱们求情就可以宽恕的!
御风许久不语,起身向窗,低头默默道:我不要我的朋友因为我身处险境。
丹荔走进御风身旁,见他难受,怕他再想此事便不再回应,拉他近身摸着御风胸口,心疼道:还疼吗?
御风点了点头,摸着丹荔手,琢磨了许久突然喜道:我把天竺仲昙送回去,请空觉师父饶了定悲定忧,这样最好!
说着也顾不得什么,拔腿便跑去锦春堂。
乌鱼在侧,桌上一碟茴香豆、酱醉鸭脯、竹青苦醒汤,庄非墨独酌。
乌鱼添酒,庄非墨喝了三盏,便道:去添双竹筷!
乌鱼悄然退下。
行至门口便见御风衣衫不整的闯进来,急忙拉住他比划道:何事匆忙!连衣服都不穿整齐,公子见到定会不悦!
御风脱手道:可顾不得这么些繁文缛节了!
说着便跑了进去!
乌鱼想着御风挨了一掌,庄非墨心里定是不得已,现下这小童子又这般模样进了锦春堂,再生事端公子定要动怒,拿了竹筷紧忙进来。
御风却在门口没有进去,乌鱼紧忙比划:怎么了!可是又惹公子生气了!
御风小心道:哪里!本是要进去的又怕哥哥···,还不如等鱼姐姐一起,说着便拉起乌鱼一同进去。
庄非墨悠然喝酒,御风恭谨拜下。
庄非墨轻笑道:是来辩驳的还是问罪的?
御风见庄非墨神情虽然和悦温软,自己听来却是五味杂陈,越觉得哥哥不似以往亲厚,心下却是胆怯,紧忙跪下,扯着庄非墨裤襟赤诚道:哥哥说这话的可比打我还叫我难受。说着眼圈已红。
庄非墨起身扶起他,道:好了!今日之事永不再提,坐下一起喝酒。
御风踟蹰,抱着庄非墨裤腿不放,求道:今天还得必须向哥哥求一物,哥哥可一定要答应!
庄非墨躬身拉他起身,对着乌鱼道:去拿我的披风!
御风望向庄非墨,满眼恳求。
庄非墨道:先坐下来!
乌鱼帮御风披上披风,御风这才笑了起来,亮闪闪的眼睛像明星一般。
庄非墨道:拿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