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大雨倾盆。
两人无聊玩着五子棋,何天娇不住悔棋,御风有些温怒大声叱道:“你怎么这样?”
何天娇不甘示弱道:“我就这样。”
御风气道:“我和你不玩了。”说着便一手抹了棋子,何天娇气了,也抹了起来,抹完便怒气冲冲走了,两人赌气都回房间了。
御风瞅着大雨突然想念天门台、哥哥、婆婆、丹荔、紫梨、乌鱼·······
想着想着便闷闷的,正要关门睡觉却见那个蒙面女子伫立门外,御风踟蹰道:“要进来吗?”
女子便缓缓进来。
御风也不知如何招待别人,倒了茶,轻轻推了过去,自己也喝了起来。
女子端了茶盏但并未喝茶,仔细打量了御风道:“你帮我配药治好我脸上的红疹!”
御风放下茶盏喜道:“原来是这事,放心吧!其他事情我不敢保准,这个我一定可以。”说着便走进女子身旁,伸手去揭开她的面纱。
女子敏感,一拳打来,御风吃痛,退了几步,用手摸着鼻子却是鲜血,自己倒哭了起来,女子见他稚气,模样可爱,笑了起来。
御风见她笑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女子只好急忙走前拉起他的衣角羞怯道:“不要哭了!”
御风不理,想到何天娇赖皮无理这个女子也是咄咄逼人,再一对比自己亲人更觉委屈。
女子急忙拉开面纱道:“我怕吓到你,你不要哭了!”声音严厉起来。
御风立马止住哭声,瞧着她的脸望去。
女子见他仔细瞧着,倒不好意思起来,转身清问道:“你不害怕吗?”
御风道:“我才不怕!”
女子低头轻轻道:“你可是第一个不怕我模样的人。”
御风早将前刻那一拳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道:“去了这些子红疹你可就是个好看的了。”
女子顿时拉下脸来道:“你也是个贪图美色的,不除去这些红疹你就不会待我好是不是?”
御风不知哪里说错了,急忙解释道:“我才没有,我只不过说了实话,你不愿除了也罢了,只是这样热的天带着面纱也不方便。”
女子不再言语,许久才道:“那你帮我。”语气温柔了许多。
御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要紧的,我现在出去买些药,晚间你过来,我给你敷药,三日疹子就消退了,然后再喝汤药就好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御风浑身都湿透了,女子早已回到自己的房内。
御风烘了衣服,正准备去找那蒙面女子却迎面撞见何天娇,何天娇低声问道:“还生我起呢!我让你一步好不好?”说着从身后拿起棋盒,试探道。
御风笑道:“谁和你置气,一起治病!”说着便一把扯过何天娇,何天娇手被紧拽脸红了起来,似乎不很推脱,和他一起跑向上面西南的隔房。
那蒙面女子等得焦灼,来回踱步,听到声音便打开门,果然是御风,见到何天娇脸色变得冷淡起来。
御风着急道:“我找到药了。”
说完便一起进了房间,揭开面纱,何天娇还是害怕,偷偷背过脸去。
御风将药和着岩泥,慢慢敷在女子脸上,又吩咐她汤药的服用方法便和何天娇离去了。
何天娇见他对那女子用心,心里却是泛滥,讥诮道:“你好周到,自己干什么都颠三倒四,对她的事竟比自己还好呢!”
御风完全不察话中意味,笑呵呵道:“教养我的婆婆是神医,我自幼亲近,她老人家若是得知我和她一样救人治病肯定高兴。”
何天娇轻哼一声,嘟囔道:“看着是个姑娘家,医好了指不定还要以身相报呢!”
御风听她如此说,笑了起来转身说道:“你和我家里的丹荔姐姐一样说话厉害!”
雨还是停不下来,两人一起玩了一会就散了。
接连着两日御风因要帮助蒙面女子调药也不和何天娇一处,何天娇见他不搭理自己,没意思起来。
第三天雨便停了,御风闷了几日早就没了耐心,终于放晴肯定要去热闹,去找何天娇却见屋里没人,蒙纱的女子性情冷淡行至门口,想来人家若是不和自己一处玩耍便觉无趣,转身开开心心一人去玩了,逛了一整日,回来路上巧遇项仲,项仲见到他,急忙喊住,御风转头见到也是惊喜,拜完便抱了上去。
项仲见他活泼便知他身上病痛痊愈道:“自前番一别却是数月,心挂贤弟,无奈事务繁琐无暇探看。”
御风笑道:“项大哥别来无恙。”
那项仲遇见御风心里高兴,便一处拉着他去近旁的酒馆喝酒,正和御风之意,两人分别说了别后历经,一起探教武学,自是言语投机,促膝长谈,酒也越喝越多,喝着喝着就醉了。
御风一觉醒来却是第二日晌午,睁眼望去却是别处,听到声音,侍女上前,御风反倒有些怯弱,这里不似天门台,草草洗漱完便听见项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