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穆庄主便怒气冲冲来到高阳台,不及素琴禀告,便行至无邪门口,御风正在无邪房内帮无邪调药,无邪端坐屏障之后捻针绣花,无邪闻声唬了一跳,急忙拖住御风藏在绣工桌下,心慌道:“听话勿动。”
御风第一次见无邪如此紧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乖乖藏在桌下。
“无邪!无邪!”
无邪拢好头发,引线穿针,并不说话。
“我进来了!”
说完便推门而入。
无邪起身,施了礼。
穆平蛮急声问道:“是不是你把玄儿送了出去?”
无邪一脸温顺,无辜的睁着眼睛问道:“女儿不知爹爹所说何事?”
穆平蛮听后更是恼怒:“哼!那红花去了哪里?昨日里何故转动方位轴?”
无邪低头道:“红花姑姑听闻艾火震痛便要去寻,留信便去,都怪女儿没能阻难·······”
穆平蛮听闻眉头紧皱,厉声呵道:“你不要瞒骗我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玄儿本就莽撞单纯,你这样纵容她,生出事端叫我如何省心?”
御风听后急得冒汗,就要钻声出来解释,无邪惊觉,急忙移动脚步,一心想要拦住。
正巧间,红花姑姑便隔着门窗进来了沉声道:“小姐,睡下了吗?”
无邪沉声道:“姑姑请说。”
“这艾火不如针灸方便,要不试试?”
无邪:“今日倦了,明日再试,姑姑劳累,早些歇息。”
姑姑闻言便退下了。
穆平蛮望去无邪,眉头更紧,冷言道:“庄里之事,你自后不要插手。”
说完便拉门离开了。
红花姑姑见穆庄主离开了便敲门问询:“小姐!”
无邪并不吱声,红花姑姑以为妥当便退下了。
御风听到红花姑姑声音,见无邪不加理会,急忙出来,却见无邪眼里有泪,惊得呆在一旁,说不出的心疼。
正欲伸手拭泪,却见无邪身子一软,清咳一阵,用手捂住嘴。
御风接过,白皙的指缝见渐渐红晕,御风拂过手却见鲜血点点,心慌意乱起来急声道:“无邪!无邪!你怎了?”
无邪并不答应,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下,慢慢闭上眼睛。
御风扬掌抚着无邪小腹将真气逼入,无邪惊觉一阵暖流渗入体内,睁开眼睛望着御风。
御风加深掌力,无邪抬手将他的手掌移开轻声道:“不要浪费真气了,我无碍,不过急火攻心。”说着便要支起身子,御风紧握着她的手,抱起无邪轻放在床上。
无邪挣扎不过,侧倚床头,泪似乎更多了。
御风望去,一阵酸楚,轻轻拭泪小声道:“等你睡下,我就去把玄机抓回来,再跟你爹解释清楚,这事和你无关。”
无邪气道:“谁要解释?我才不在乎,你走!”说着捂住胸口瞪着御风泪流不止。
御风不知如何,无邪气恼,使劲推御风,御风却是一动不动,直到无邪累得无力。
御风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一把搂过无邪贴在肩头,抚着她的头发:“不在乎怎么会哭呢!我哥上次打了我一掌只要哭出来就不痛了,我却一直没有哭,他走了我一个人悄悄哭了好久,最后才知道打得那一掌是为了救我呢!我想你爹生气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保护你呢!”
无邪紧紧拽住御风肩头哭得更厉害。
第二日红花姑姑便来回禀无邪,玄机已经安全送去。
沉思半刻便道:“正如御风所说,庄非墨此刻闭关。还有一事老身疑惑。”
无邪道:“姑姑但说无妨”
姑姑道:“小姐为何不让御风亲自送玄机小姐?御风心性淳善,既然说来庄非墨闭关肯定不会瞒骗。”
无邪点头道:“御风不会骗人。只怕万一,早前那庄非墨险些害了玄儿性命咱们不得不防顾,御风在这里他们门人得知便不得不收留玄儿,此番下来玄儿也安全。那两人一样心性共处一块可不淘气生事,现下庄非墨闭关更是无法无天。”
姑姑钦赏道:“小姐周到。”
无邪不语,此刻想到御风莫名的心慌,神色挂郁。
红花姑姑不知如何,关切道:“小姐为何心事重重?可不是身上不舒坦?”
无邪叹道:“爹爹已经疑心,再者既然应答了婚事,天下人皆知,玄儿外逃只是暂缓之计。”
红花姑姑惊叹:“庄主已经疑心。”
无邪点头,又是一阵锥痛,不好让姑姑担心便推说倦了,红花姑姑只好退下。
自顾昏沉躺下,冷汗棽棽,痛得脸色愈加苍白,捱了半日,在疼痛中睡去,及至睁眼却是夜半,燃了灯没了睡意,起身移步行至长廊俯望去却见御风一人在低处对月独酌。
正欲唤他却想起前日之事,踟蹰间御风已望向这边,一个飞身便过来。
“你醒了?”御风问道。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