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笑道:“白日里过来瞧着你睡了一整天,我没意思,也睡了多半日晚间却怎地也睡不着了。”
无邪转身独自踱步,御风急忙跟上。
无邪清声道:“你明日走吧!离开这里。”
御风顿时住步呆在原地,急道:“我还没帮你治好病呢?不能走。”
无邪不理,自顾走着听着身后传来的急躁冷冷道:“这病没得治,不劳挂心。”
御风急忙追上,拉过无邪:“那你不怕我哥哥杀了玄机吗?”
无邪听闻有些惊心,愈加疑惑:“你知道。”
御风不好意思起来,点了点头道:“早间素琴来送药,我恰好也要找你,顺便一道,见红花姑姑也在,听到你们说话了。”
无邪望着御风道:“知道了更好,快离开吧!”
御风摇头,道:“治好你的病,我即刻离开。”
无邪道:“不用费心,若是真有的救早便好了。”说完清咳一阵,紧攥胸口的指节泛白。
御风急忙拌过无邪肩头,问道:“可是又疼开了?”
无邪推开道:“你放开!”
御风也是气恼更加用劲,一把搂住无邪,拥她入怀,无邪使劲挣扎,扬手便打去,响亮的一巴掌使周遭都安静起来,御风顿时僵住,无助望去无邪,无邪更是神慌意乱,自己竟先红了眼眶。
御风不由得心口一滞,又是熟悉的穿心针刺之痛,顿时弯身下来。
无邪急急俯身,见御风眉头紧促,咬着下唇,隐忍的辛苦,帮他按着心口慌乱问道:“这里疼吗?”
御风抬头,赤诚的无辜让无邪别开目光,轻轻放开无邪的手道:“你让我走比这更疼。”说完起身就走了。
无邪呆在原地,本想追上却呆在原地,迟迟未动。
御风无意得知无邪利用他挟持哥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到先师所云:破除万事,无过酒!断送一生,唯有酒!便孤自独酌,喝了许久竟并无醉意,无邪的眉目却格外清晰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惦念一个人是怎么回事,酸楚和甜蜜混合一起,甚至那穿心的痛在无邪关切的探问中都变得让他欣喜,可为什么总是让他走。
御风本是无牵无挂、来去自如之人,无奈这样的情愫让他困惑,御风一个擒获便信手拈来一坛烈酒,一饮而下,一套醉拳,直到筋疲力尽心里默默道:“等治好了她的病要我留下我还不留呢!这里又没有好玩的东西。”想着便飞身离庄。
原红花姑姑所说的“隐觉佛手”和愁情宫御风便留意下来,离庄之后便四处打探,一日行至虎岭山下茶栈休憩,旁桌是两名大汉,隔了三桌是个文弱书生。
那书生喝过一口茶便叹气道:“长安古道路漫漫,青樱阵阵红花乱,风光无限,可惜无人伴!”
御风闻声便放眼望去,便见樱木青旺,另有碎红坠野,好一派盎然景色,惊觉一般笑了起来高声道:“小哥哥好雅兴,我这俗人一路张慌竟错失了美景。”说完笑望去。
中间的那桌壮汉望去书生喝道:“放你娘的屁!鸡不下蛋的野岭你这油嘴说的好听罢了。”
书生也不恼,展开扇子扇了起来道:“果真好臭!”
御风听完哈哈大笑。
那个瘦瘦的汉子喝道:“你敢戏弄我!”说着便站起来望向书生,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书生合住扇子浅笑道:“原来是你们,哼!”
瘦子气道:“真是倒霉!”
一旁的壮汉喝道:“勿要生事,坐下。”瘦子气呼呼坐下不再言语。
书生也是鄙视,径自到御风桌前,笑问道:“可否共饮?”
御风请道:“正要邀你一同呢!不想你们认识?”
书生冷哼道:“我们才不识得,逢巧见识过大侠们怎么欺软怕硬,苟且偷生的。”
那瘦子扔出短刀,那刀悄无声息飞旋簇转,似莲花盛放,层层杀进,书生丝毫不觉,御风见状急忙推开书生,一式倒步回拿,竟将那镰月短刀接住,看过后赞赏道:“这刀轻悄无声,于做武器却是过于别致了。”
那两名壮汉俱是一惊,都站起身来。
御风送过短刀歉疚道:“大叔叔勿怪,口角之争,不足滥伤。”
瘦子接过短刀便和另外的大汉相视一眼慢慢坐下,不再言语。
原那两个汉子正是左无形、左无声兄弟二人,书生便是习韬。
习韬见那形势,感激看了御风一眼,御风浅笑。
习韬喝了一杯便问道:“小兄弟贵姓?”
御风捧杯拜下道:“大哥哥客气,叫我御风便好。”
习韬接过道:“习韬!”
两人坐下,御风便问道:“习大哥可知道愁情宫在哪里?”
旁边的左氏兄弟又是一惊。
习韬道:“你要去愁情宫?”
御风点头。
习韬担心道:“那愁情宫艰险,是个鬼门关头,还是勿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