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穆平蛮便进来了,吓得御风道:“又来!”
无邪和姑姑都拜下。
御风便知他可是居庸庄庄主穆平蛮,惊愧起来急忙下床拜下:“原不知是穆前辈,多有得罪,望请海涵!”
穆平蛮对着红花姑姑道:“你先下去!”
红花姑姑便退下了。
红花姑姑昨夜刚一回高阳台便回禀了无邪,无邪已知情况沉声不语,现下更是明了。
不等穆平蛮问话,无邪拜下冷声道:“女儿知错了!”
穆平蛮并不是想责难无邪,闻言愣了愣,皱起了眉头道:“你好生养护身体!”
转眼望去御风,进步身前,探了脉,便快手扣掌,对掌打去,无邪不知情况以为要伤御风,急忙上前阻拦,穆平蛮厉声道:“他内里真气涣散,我帮他打通助畅。”
无邪便住步。
完罢,御风道谢,穆平蛮便问道:“你便是那庄非墨弟弟——庄御风?”
御风道:“正是,穆庄主喊我御风便可。”
穆平蛮道:“你不顾性命为无邪寻来隐觉佛手可是有意她?”
无邪顿时皱眉。
御风瞧着无邪脸色,竟不好意思起来,怕是说错话又造次了。
穆平蛮厉声道:“男子汉这有什么扭捏,既是你真心待她,我便将她许配给你。”
御风惊得不知如何回答,瞪着眼睛发愣。
穆平蛮见他模样,喝道:“怎地!你嫌她的病吗?还是觉得我们居庸庄声誉不配你们仙派?”
御风急忙摇头否认,道:“前辈过虑了!才不是!我····”
穆平蛮以为他会说无邪在居庸庄无名无分,生气吼道:“你怎样?”
御风便想到无邪之前所说嫁人,“与所嫁男子执手到老、相伴一生”,听起来不免动心,急声解释道:“我求之不得!多谢穆庄主成全。”说着便急急给穆平蛮磕过头。
闻言,穆平蛮也是一滞,继而爽朗笑了起来。
无邪此刻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等两人望去无邪的时候,无邪腾的走进穆平蛮身旁道:“爹不是向来看重门当户对吗?之前不是还说妙音仙子一派不是善类,不与来往吗?”
穆平蛮锁眉道:“所谓凡俗礼节、旧古传统不都是人定出来的,不必事事拘泥。”
无邪又道:“爹连男方生辰八字问也不问便将女儿许了出去,可真是草率!”
穆平蛮闻言不对,知她气了,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邪道:“爹爹好自私!可终是逮到一个便要把我甩开,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这样一来谁也不知堂堂居庸庄里还有一个得了怪病的穆无邪!”
说着便对御风喝道:“庄御风,你也真傻!我这个烫手山芋你也敢接。我不会嫁给你,我从来没有想嫁给过你,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说完就抹泪跑去了。
御风着急,拜别穆平蛮急忙追了出去。
无邪撑舟寒沙洲,心里越加苦闷,泛着冷光的水波粼粼汤汤,停在水中央,御风飘飞而下,伫立船尾,运气使力那小船便飞快驶向岸旁,定定望着无邪侧影,心若针扎,就是这人刚铿锵有声道不会嫁给自己,其实与御风来说并不很清楚嫁给一个人代表了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嫁给一个人和在意一个人是一个意思,便是如此说那么定是不喜欢、不在意。
心里还是难受,两人俱是无语,
行至岸畔,无邪下船,御风飞身急忙捉着无邪。
无邪正欲躲开。
御风道:“你不用这样躲我,你不愿嫁我,便不嫁,这处沁寒还是回去吧!”
无邪不理,挣开手便要走。
御风急了道:“不要因为我和你爹争执,我知道你很在乎他。”
无邪气道:“你胡说!我才不在乎呢!”
御风无奈:“你若要我走我片刻便走,只是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怎样想的?”
无邪别去目光,沉默不语。
御风拌过她的肩,焦躁道:“你说呀?”
无邪摇头,低头道:“你还是走吧!”
御风听闻,心凉起来,有些气恼,便道:“我本来就是要走的。”说完扬掌飞到小船上,到底不忍,一回头,无邪正泪光点点望着他,朝着他的去向倾去前身。御风那里能走,急忙飞身回来,无邪早已一脸泪花。
低着头闷声道:“好好坏坏这么多年不都一个人吗?早就不在乎什么了?”
御风急忙道:“可是现在你有我呀!怎么会是一个人?不管你嫁不嫁我怎样都好!只要对我还有一丝惦念就好!”
无邪抬头小心问道:“只要一丝惦念吗?”
御风轻轻帮她拭泪,点了点头。
无邪道:“我一直等着你回来,任有风吹草动便会起身,过了五日了,素琴也说你定是走了,我想着你一定还是会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