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正独身一人在高阳台,一个人闷闷发呆,不知想着什么,御风已经整整五日不在,许是回了天门台。夜深时候总是习惯在长廊徘徊,之前总是可以看到御风守在这里,随刻抬头便能见到,而现在闻声风动便惊醒,推窗望去只见朗朗明月。
却说御风被那猛兽咬住,失血过多,脸色苍苍,腿脚便有些发软,更要命的是那一掌,虽得骆行云支援并无大碍,但情迫之下强注内力对抵愁情宫宫主那一掌体内真气乱窜,御风也不知现下情况,只想快快到高阳台见到无邪,进了居庸庄,便也放松下来,穿过前堂的旁侧正欲离身,却听见刘璞喝声道:“谁人在此?”
御风着急,扬掌便奔向千灯阁方向,怎料刚寒沙洲便见穆平蛮和穆浩正踱步而出,闪躲不迭,穆浩瞅见正要擒拿,便见刘璞一席人追到此处,穆平蛮紧忙示意住手,御风见他们望去刘璞,急忙起身飞旋,飞去高阳台,穆平蛮眼见刘璞追来,不便众人追去高阳台只得住步,刘璞见到急忙拜下,穆平蛮道:“何事!”
刘璞道:“禀庄主,手下刚见一陌生男子朝着这边溜走,过来巡查!”
穆平蛮道:“此处荒僻,快去玄机那处寻看,别是调虎离山。”
刘璞得令便匆匆率着众人离去。
穆平蛮和穆浩急忙追去,御风住脚高阳台阁楼底下,一落地便咳出血来,用手一抹,瞅着手背上的血迹唬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自语道:“怕是把丹荔姐姐在天门台补得血都咳出来吧!”便要上去,只见一声肃喝:“来者何人?”
御风回头便见穆平蛮上下打量着自己。
御风急忙拜下,一抬胳膊右肩的伤撕扯开,轻轻呲了声,道了声:“疼煞!”
穆平蛮见他右肩衣襟染透鲜血,年纪青嫩,不由得皱眉。
御风突觉得天昏地暗,不顾两人神色便道:“前辈不能和你细谈,我现下腿脚发软,必得送东西给这里主人,不然怕不支。”
穆平蛮听他说得诚挚,着实身上血迹斑斑,脸色白煞,况又是一个童子,反倒不好意思动手了。
眼见御风扬掌,穆浩蓦地上前捉住,一把捏住御风右肩,自己倒先怔住,伤口深重,隐约便摸见骨头,疼得御风惊叫,一个反攻手将穆平蛮擒住,穆平蛮便退身,御风那里依得,抬腿横踢,左手吊钩,一式“青龙探爪”,到底身上有伤,底气不足,犀利凛冽的招式只打出行云流水的流畅不羁,穆平蛮顿了半刻心罕:怎生这快!正欲接招,云便摇摇晃晃起来,道:“我不想招惹,请前辈高抬贵手。”说完便扬掌起风,飞去高阳台楼台。
穆平蛮和穆浩无奈只得紧跟,便见御风径自去了无邪房内。
穆浩急道:“这小厮好生放惮!”说着便要气冲冲闯进。
穆平蛮捉着他道:“勿急!”
穆浩不解。
穆平蛮道:“看他行踪不像初来乍到。”
说着两人跟进到无邪闺阁,御风进去半刻便见灯火通亮,两人悄然探听。
无邪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放下帘帐便欲躺下,突然一阵清风,无邪莫名欣喜,一下床便见御风推门而入,步履潦倒,顷刻间便要栽倒一样,仔细看来却是吓得一跳,只见御风上半身已被鲜血浸透,唇色苍苍,无邪急忙走进扶住他叫道:“御风!御风!”
御风倒在地上,从腰间拿出隐觉佛手给她:“姑姑说这个能治好你的病。”说着便皱着眉头昏了过去。
穆平蛮和穆浩听到心里俱是惊诧,这小童竟然寻得那佛手!对视一眼便下了高阳台。
穆浩奇道:“这人可不是玄儿说的那个庄御风?他怎会在这里?”
穆平蛮也是不解。
穆浩便道:“大哥!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您不害怕出事?”
穆平蛮道:“那小子能活着出愁情宫也怕九死一生,现下身上要紧,命且不保!咱们明日再来问话,这会儿已经昏晕,也是无果,等会遣人叫红花问话便知情况。”说完出了千灯阁。
无邪急忙将他扶在床上,将血淋淋的上衣褪去,去找红花姑姑,素琴禀说去了庄里,于是便嘱素琴找来草药,给御风敷在肩头,守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御风睁眼便见无邪帮他擦拭,一把捉住无邪的手迷迷瞪瞪问道:“可不是做梦呢?”
无邪见他模样也生不起气来,安顿住他道:“不是做梦!”
说话间姑姑也进来了,端来药递过御风,御风皱眉道:“我可不想喝这些!”
无邪见他不听话,故意道:“不想喝就走吧!”御风听完蓦地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
御风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
姑姑便问道:“你竟真去了愁情宫!”
御风这才想起了急忙问道:“那佛手怎样?”
姑姑道:“还没试呢?”
御风急道:“快试一试!”说着急身起来,疼得只咬下唇淸咒道:“可不要疼死小童!”
他人俱是笑了起来。
御风见众人都笑,自己也笑了起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