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怎也睡不着:庄非墨命御风急回去,掩人耳目的阴符,但丹荔并无为难,还救治·····罢了!该是我多心了。及至三更天无邪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丹荔早早起来,焚香烹茶,准备妥当便走了。
无邪一人便去了断肠林,抚着翠竹,望着空谷,心里开朗了许多,一回头便见一只红鸟刺来,无邪急忙拂袖躲开,那鸟儿却是凶猛,无邪飞身,扬掌便击打过去,那鸟儿灵巧躲开,猝尔便不见了。
无邪冷声道:“妙音仙子已来,何须躲藏!”
一回身便见不远处伫立一白影,发如泼墨,容貌更是比若潘安,眉眼面廓,下巴鼻梁都和御风相似,回过头拜道:“无邪姑娘不仅有倾城倾国之貌更有卓绝超群之智,幸会幸会!”
无邪抬头道:“仙子有话直说!”
庄非墨温声道:“御风心智纯简,做事向来随性,邀你来这荒僻野地也难免不周,我也不知。”
无邪道:“仙人周到,我在此地不过观赏几日。”
庄非墨道:“日后要来便来,定使我天门台蓬荜生辉。无邪姑娘既是聪慧之人,那我说话也不费力,我派门人皆是除尘脱俗,世间俗情痴爱早就忘心,御风早年便断了尘根,所以他总是孩子心性,无忧无虑惯了,和姑娘一处玩闹若有误会还望谅解。”
无邪道:“多谢仙人明示!”
远远便听御风喊声:“无邪!无邪!”
无邪循声看去,便是御风奔来,一回头庄非墨却如烟消失一样。
御风看见无邪道:“你怎一人在这里?”
不等回答,却见红鸟猝尔飞来,只刺无邪面颊,御风急忙捉住吼道:“花子!”
花子瞪着眼睛,不住在御风手上挣扎,御风急忙解释:“平日里她不这样!”
两人回了水亭阁,御风无法制住花子,便将花子囚在竹笼里。
花子不住啾啾叫着。
御风喝道:“再叫就把你扔了!还叫!不要叫了!”
无邪走近御风,那花子更是了不得,御风苦恼看着无邪。
无邪故意走进御风身边,乖巧靠在御风肩头,那鸟叫得更凶。
御风不知无邪心思,急将无邪拉入怀里:“一刻不见,我也是止不住想你。”那鸟叫得更疯,叫着叫着便低了声息。
无邪见没了声音低了下去才推开御风道:“这是只雌鸟吧!”
御风挑眉得意道:“正是!吃大白虎的。”
无邪哼了一声便望去红鸟,警告道:“他是你男主人,我便是你女主人,下次你还是吃酸醋,我就把你的红毛一根一根拔下来。”
红鸟撕裂啾了一声,像在挑衅。
无邪扬手便在御风胳膊上拧了一下,御风吃痛也不敢叫。
无邪急道:“你这傻子,叫疼!快叫!”说着使劲拧了拧,御风便叫了起来。
红鸟也跟着啾啾叫了起来。
无邪止住冲着红鸟道:“你再不听话,我就叫他难受,还放肆吗?”
果然那鸟儿乖巧啾啾一声便不再叫了。
御风道:“无邪你真聪明!”说着便将无邪抱起。
无邪佯怒道:“快放我下来!”说着一面轻抚着刚拧过御风的右臂一面道:“将她放出!”
御风打开笼子,那红鸟果然听话,远远不敢近身无邪。
两人坐在,御风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管教小鸟?你也养过吗?”
无邪不悦道:“我哪里养过,只是这几日见了不少的醋坛子,一眼就知心思了,连个鸟儿也要和我争你!”说完这句才觉失言,紧忙掩面喝茶。
御风听后却是笑了道:“就是!花子以为我这几日不和她玩是不要她了。”说话间还拿手逗弄花子。
两人就这样听风看云,浇花逗鸟,到了这月月中。
御风早间起来,洗漱好便迟疑道:“无邪,我要回去天门台,今天一整天。”
无邪不知何事:“去吧!”
御风笑了笑,猛地抱住无邪低声道:“晚上等着我,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原来今日是御风生辰,天门台早便准备妥当,御风这日必须回去。
丹荔准备好新衣新鞋,去了空帐祠拜了师门,去了小重山自省了足足一个时辰,刚一下来便见庄非墨等着。
今日所有天门台门人设宴亭馨小筑,一一祝了酒,各自送了祈福物都到了掌灯时候。
所有人都散了,御风便去了锦春堂。
庄非墨送了一只兔子,雪白雪白的小兔子,御风喜欢的不得了:“这可不就是我吗?我属兔。”说着望去庄非墨跪下道:“谢谢哥!”
庄非墨将他扶起来:“去符血。”
赤鲲便拿了八卦盘,将指尖血滴在仪盘上,御风对此不甚上心,继续看着兔子。
御风见完便道:“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庄非墨只当他累了便道:“去吧!”
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