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正左右不见石景秀,颤抖急奔了下来,绊了一脚也顾不得,将那红布扯开,顿时脸色苍白,狮头人正是石景秀,众人散去一半。
石中天将石景秀抱在怀里,急急叫道:“景秀!景秀!你醒醒!我是你爹!快醒醒!”悲痛哀嚎响彻居庸庄,望者无不唏嘘!
希幼安从旁安慰,石中天哪里听得。
守着石景秀尸身一夜,悲切异常。
希幼安和余者弟子这几日都不敢声张,因大弟子科庄劝慰石中正商量石景秀后事被一掌打飞,第二日希幼安不顾阻拦便闯进石景秀房内,见石中正依旧悲恸。
便上前跪倒,石中正警告道:“出去!”
希幼安道:“我刚查看了那四方木墩,顶层有涂油,景秀哥哥跌落那处有碎石擦痕。”
石中正听后顿下醒悟,道:“还有什么?”
希幼安低头再拜道:“师父,您这样耗废,谁来给景秀哥哥报仇!”
石中正见希幼安,心里顿时宽慰,瞬间神色狠辣,道:“派人将景秀身体固住,等我将那恶人逮到,陪着我儿。”
说完便出去,洗漱整备一番,将那射死的虎和四方木墩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正如希幼安所说,顶层处有飞石擦痕,还有那虎,竟然早就被拔去了牙齿,石中正看后,心中仇恨冲天,镇怒满盈:好毒辣的人!我··我竟然···自己··亲手杀了我的儿子!他叫我自己眼睁睁杀死了我儿子!
急唤石景秀贴身的小厮绾其,绾其吓得微微颤颤,一见到石中正先是抖抖索索的磕头不止。
石中正稳肃,脸上带了些温和颜色,歉疚道:“景秀前日突逢不测,疼心彻彻,现想来其中有些糊涂,遣你问话,你如实说便是!”
绾其见他说话周缓,也放心下来,哭道:“石掌门问话,绾其决计真字,若是有一个假,就叫天打五雷轰!”
石中正道:“你可知道景秀给我庆贺的礼物是虎?”
绾其道:“知道!公子本说给掌门送浮虎桃心沉香转球,都买下了,不知何故最后变成了大虎。”
石中正道:“你之前见过那虎吗?”
绾其道:“见过!那虎凶猛的很,好几十狩猎人捉得,已经伤了好几十人性命。”
石中正道:“那虎齿是谁拔下的?”
绾其一听便瞪大眼,道:“没有拔齿。”
石中正惊异。
绾其急忙道:“没!没!那虎凶,近身不能,一个小子去拔,啸叫一声,一口将人右臂咬下吃了,公子便没让拔。”
石中正闻言皱眉,心道:“景秀粗心,哪会这样仔细去拔虎牙!到底是谁人虎口拔牙?”
绾其见石中正不语,继言道:“公子本也没想过拔虎牙,第二日才临时叫我遣人来的。”
石中正听罢便问道:“景秀近日和谁往来过密?”
绾其道:“不知!公子神秘的很,近日来,每日都是欢喜异常,我要跟着他也不许,很不寻常!”
石中正道:“怎样不寻常了?”
绾其有些退却,不知怎样说,道:“那日从居庸庄回来便是,时而哀叹时而欢喜!”
石中正问道:“哪一日?”
绾其道:“九王爷和掌门,余怀大人前番才去拜访居庸庄那日,公子先去!回来心情好得很,我问来公子何事这样开心,公子便说那日见了一绝世佳人,我再问便只笑不答。”
石中正不得其解低头寻思,叫绾其带路再去看了看那大虎,命绾其找一兽医前来,叫那兽医仔细寻探,果然便在虎头处见到微不可见的针孔,兽医道:“高明!高明!将麻沸散运针扎入,再凶悍的大虫也便倒下了,别说是拔牙就是要命也是不知不觉的。”说着便将针拔了出来递给石中正。
片刻便知那凶者是如何虎口拔牙,石中正便叫绾其送走了兽医。
绾其退下之后,石中正便去了石景秀房内,脱下鞋子便见右脚踝处惊现青紫痕迹,已经肿了起来,伤口处便是一道擦痕。
将这一前一后反复思量一番,石中正便一人独在前厅,坐了半刻,希幼安见他神色肃穆不敢多言,过来添了茶,便悄悄退下,石中正皱眉抿了一口,想到石景秀当日惨死之状,恨得一把将茶盏捏碎:“难怪他们跌入虎栏一个个哭爹喊娘,早早见识了恶虎吃人,跌落下去一听虎啸便如惊弓之鸟,虎笼一开,众人听坠虎栏之人惨叫便惊惧,为定局面我命弓箭手猎杀······”想到这里已将茶盏捏成碎末。
第二日便见急报,玄机不见,被人劫救去了。
石中正虽近日慢慢着手石景秀之死调查,但每每目睹石景秀遗骸便会想起那日情状,悲伤不能自已,这几日居庸庄也是一派丧败死寂,闻听玄机逃离虽警惕但也不是很上心,唯有希幼安得到消息暴跳如雷,分派重任追寻查探,怒问一直追查的绝色美女和龙凤子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气得挥剑刺伤手下道:“一群废物!都半月了还没找见!”
另外的侍卫吓得不敢出声,直到希幼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