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见御风迎风而来,对着庄非墨拜道:“哥哥!”说着望去无邪道:“无邪姐姐也在这里呢!”
无邪点头示意,正欲告退。却听御风望去庄非墨,笑道:“昨儿听哥哥吹了一宿的笛子,倦极了。”说着看去庄非墨。
庄非墨道:“这会子跑来做什么?”
御风道:“赤鲲在我堂前求了许久了,说哥哥不要他了,哭得比我平日还凶呢!”说着故意单手捧茶,悄悄拿眼看去庄非墨。
庄非墨起身,一语不发。
御风朝着无邪吐了吐舌头道:“无邪姐姐会抚琴吗?”
无邪默默道:“懂些皮毛而已!”
御风急忙起身拿琴道:“哥哥最喜琴声,自鱼姐姐离去很久没听了!”
继而问去庄非墨:“哥哥今日想听什么?”
庄非墨道:“《劝难》。”说着别有用意看去无邪。
无邪会意,庄正坐下,指如削葱轻慢拂去,声声跌宕、幽远绵长。
庄非墨闲然入座,一副子细心听琴模样。
御风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心下不舒服起来忙走近无邪身旁,故意用手拨弄琴弦。
无邪也不恼,随着御风混闹,静心抚琴,那琴声却是不乱。
庄非墨神色俱是赞叹。
御风气得要哭,一手捉着无邪右手,无邪便只用左手抚琴,御风气急,拦腰将无邪用双臂环抱住,琴声立止,无邪红了脸道:“你放手!”
御风见她红了脸,大笑起来道:“怎不弹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不等庄非墨制止,便见东方婆婆风风火火上来,御风瞧见东方婆婆唬得急忙放手。
东方婆婆上来一愣,疾步走到无邪身旁一把拽住无邪手腕,拉起袖口瞅着手腕处深黑色环星斑纹,图案回循,在手腕处隐现,大小七星排开,惊问道:“你···你是李寻香后人?”
无邪手腕被东方婆婆紧紧拽住,宛如雪白的手腕红了起来,无邪一挣扎东方婆婆愈加用劲,无邪紧了眉头,脸顿下红起来,她一个女儿家被人胁迫着坦露手臂,旁侧还有两名男子怎不羞愤!
御风见无邪难受急忙上前道:“婆婆!你弄疼无邪了?”说着上前松了松东方婆婆的手,婆婆止了手,肃厉道:“无邪姑娘请如实告知,你是不是李寻香之后?”
无邪从未被这样对待,想到自己孤身无依,早已家破亲散,转身落泪,道:“婆婆多虑!家父穆平蛮乃是平定西蛮战乱的大将军,家母安南子只是笑渔坊安谷吕孤女。”
婆婆这才惊觉失态,道:“对不住姑娘!只是你手腕处图案实在可疑,只有那人手腕有来!”说完便细细婆娑无邪手腕。
无邪闻言皱眉,想起来母亲手腕的九星,尸身被盗的蹊跷,还有石中正当日所说:“穆平蛮的发妻安南子便是南洋王独女,穆平蛮已死,本不该垢话故人,但为真相落实,石某人在此也不隐瞒了,世人恐还不知那南洋王的真实身份,南洋王便是长河蛮族大王,穆平蛮当年征战抵抗蛮族难敌美人,一见钟情安南子,便将南洋王的孤女掠来做了夫人。”
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顿了半刻才慢言道:“婆婆说来,我倒认识些人,手腕处有三星图的。”
婆婆摇了摇头道:“她是九星,长得和你一般美艳不及你善良。勿要见怪!婆婆老糊涂了!”说着扶过无邪的手。
无邪拭了拭泪探问道:“九星萦绕之人也不罕见,这人到底是何来路?”
婆婆道:“她那九星不是印刺,胎生而来,是长河帝真族真帝印记。”
无邪一震,急要问话却被庄非墨打断:“婆婆多虑了!无邪系属穆氏后人怎会和蛮族有亲。此前去给御风求药见过穆庄主,穆氏刚正仗义,有侠士之范。”
婆婆这才放下狐疑,还欲仔细询查无邪手臂,庄非墨见状便道:“今日仙祭,乌鱼不在,劳请穆姑娘启乐,御风你带穆姑娘去乐坊看看乐谱,顺便问问黑鲤供品是否妥当!”
无邪便和御风拜退,两人走了一段,无邪心里困惑,急欲求证便道:“御风住步!”
御风停下便道:“怎了?”
无邪道:“适才我听那琴声闷迭定是天雨受潮,你去他处找来弦段,我在这里等着吧!”
御风闻言便道:“好!”说完离去。
无邪扬掌起身返回高阁。
却说东方婆婆见无邪御风离去便急道:“非墨!这无邪姑娘可疑!”
庄非墨闻声道:“婆婆说来!”
东方婆婆沉吟道:“事已至此我也不便隐瞒,仙派分裂外来闻说只当是门人希落,无人仰靠,其实非也,全是李寻香那女子从中挑拨,骆行云师从少林,钟离天郁郁终身,钟愁情逼走师门,全是她一人罪责。”
庄非墨见东方婆婆神色愤怒,捧茶递过,须声道:“此话怎讲!”
婆婆道:“微尘大师当初收了三名弟子,大弟子便是你师伯骆行云,二弟子便是你师父,还有一名闭关弟子钟愁情,和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