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不知怎地,御风睡得格外深沉,天黑也不见清醒!
紫梨进去见御风还睡着,摇也不醒便放下了床帐,灭了香,退了下去。
白苹在正堂收了伞。
紫梨便道:“落雨了?”
白苹点头:“嗯!”说完便进了里间房内。
紫梨跑去外,果见秋雨熙熙,冷了些,走进正堂收拾了针线篮便抱了被子走去白苹房内。
怕扰了白苹便放慢了脚步,见烛火已灭便推门进入,不想白苹却在桌上收拾药草看见紫梨进来,手忙脚乱急将草药包好。
紫梨瞧着是白果散枝以及青嫩的幼芽,道:“你怎不点亮烛火?这样剪药可不伤了眼睛!”
白苹道:“你进来作甚?”语气甚是愤怒。
紫梨也没好气道:“落了雨,夜里寒给你添床被子!”说着便将被子放在床头走了。
第二日一早紫梨便叫白苹起,哪里还有白苹影子,洗漱好煮了茶便去御风房内,轻轻推了推御风,御风并不知觉,紫梨便觉不妥,使劲摇了摇,御风昏晕一般,紫梨便害怕起来,用手触到御风却是冰冷一片,伸手探了探鼻息,却是吓软了腿。
慌忙跑去药王洞,婆婆闻言匆匆赶来,青鹦还在捣药,也跟着跑去无忧堂。
婆婆号了脉便跌倒在地,黑鲤得知也匆匆赶来。
婆婆问道紫梨:“何时睡下的?”
紫梨哭道:“昨日我回来便在花园吊藤软床上睡下的!”
婆婆道:“糊涂!”
白苹从里间道:“昨日吃了午饭便睡去了!”
婆婆道:“青鹦你去煮鱼腥草,快去!”青鹦便急急去了。
紫梨哭道:“婆婆这是什么缘由?”
婆婆叹气道:“看着像是中毒之召,先煮了鱼腥草解毒。”翻开眼睑更是心悸,瞳孔散大,气息似有似无。
婆婆问:“御风昨日去了哪里?”
紫梨便道:“昨日只去了古北口。”
婆婆去了古北口丝毫找不见线索,脉象微弱似无,探血无故,身体各处均无伤口。
黑鲤见病况诡异便道:“会不会是睡过深沉梦魇失魂?我听青鹦说这几日御风噩梦绵延,扰得睡不好!”
婆婆心道:“许是吧!脏器衰竭,该是吓得失了魂便不省人事。可貌似不是这般?”
黑鲤见东方婆婆犹豫,急道:“婆婆快些决断,情况凶险。”
婆婆惶恐异常,见黑鲤这样说便下了决心,道:“紫梨去床前点了守命灯,灯火万不敢断灭,他者守在外室。”说完便从守命灯灯芯处拿出回魂针,将针扎入御风心脏。等了许久御风还是没有醒来,众人便都心慌。秋雨清寒,飘洒一日更添烦愁,御风昏沉一整日不见好转,紫梨喂去鱼腥草全部溢出,青鹦最怕御风身子发冷,烧了热烫的水不住要给御风捂热,黑鲤守在无忧堂外急得团团乱转,婆婆更是心焦,无忧堂也是静安一片说不出死寂。
婆婆不见好转便望去青鹦道:“青鹦你去药王洞,用牛黄肆分、冰片陆分、麝香陆分、蟾酥壹钱、火焇叁钱、滑石膏贰两、大赤金箔肆拾张,辗磨成粉,放在瓷瓶内,不可透气,如是气息没了便让御风闻着。”青鹦得令飞快窜进雨中。
夜半便见无邪骑马归来,下马立定便见雨水顺着头发流下,面色肌肤在清寒的雨水侵淫下越发亮白冷艳,见到婆婆拜了拜便去里间御风房里,无邪本是清傲绝美之人,便是淋湿全身也不是狼狈模样,冰冷镇静的神态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倔强和狠烈。
见到御风平静安睡的模样,无邪一下子红了眼眶,紫梨见状止不住流泪道:“药都喝不下了!”
无邪上前俯身轻轻唤道:“御风!御风!”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紫梨见无邪全身湿透便放下汤碗,含泪退去。
御风咳了一声,众人便急忙围上前来,无邪急忙扶着胸口道:“御风!”御风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无邪湿漉漉的头发,正欲说话便咳出血来,无邪急忙用袖口帮她擦拭,紧紧握住御风的手,落下泪来:“不要说话!”
御风按着无邪的手压在心脏位置,额头全是冷汗,眼角挂红,细微道:“我这里疼!”说完便呜咽起来。
婆婆忍不住哭出声来,去摸御风心脏,御风便疼晕过去。
黑鲤看着婆婆、青鹦折腾一日,便扶过婆婆道:“婆婆勿要焦心!您累了一日了,我和无邪姑娘今日守着,您早些休息!”
婆婆哭道:“叫我如何睡得下!”
无邪起身道:“婆婆您可要好好保重!御风还指望你救治呢!若是您都不珍重那谁明日还救他呢!”说着便嘱青鹦道:“青鹦,你快去扶婆婆会药王洞!”
黑鲤、紫梨皆是劝导,东方婆婆执拗不过才回了药王洞。
黑鲤守在无忧堂外。
紫梨拿来披风给无邪披上,无邪道了谢便和紫梨一同坐下。
无邪道:“怎了就这样?”
紫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