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之后过了永定河,穿过张家口便到了大周,在长河客栈住了一日,一早便见红花姑姑敲门,无邪起身开了门。&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红花姑姑便拜道:“小姐!天观师勘察明晚七宿归位,我们需尽快赶路!不若我传信给哈达斯卡,让他迎接小姐!”
无邪道:“不必!帝尔柯拓不是要扶持傀儡吗?之前派人截杀我便是要斩草除根,我们一旦禀请迎接他们怎能安生!安全起见勿要告知,咱们自去便可!”
红花姑姑还是担忧道:“可七宿显现只在一夜,错了时机便是真龙都无法继位!”
无邪淡然道:“红花姑姑无忧!我们即可便出发!”
主仆两人便趁着月色上路,一路奔腾去往长河。
长河帝真族以畜牧业为主,民众多以羊牛乳汁做茶水,番薯白薯牛羊肉为主食,衣饰服贸有别汉族,全是兽物皮毛粗布之类,一族族长居于长河中心地,中心一城叫做贺兰城,长河水环绕,四周依次分布白罗布罩圆包,分住民众族人。
为掩人耳目红花姑姑便去买了帝真族服侍给无邪换上,一套灰黄兽皮紧身衣襟,下身是狐狸皮兽皮裙,红花姑姑从木匣子里拿出粗麻线犀角挂坠给无邪戴上道:“这是你娘日常配饰!”
无邪摸着泛着月光白晕的犀角骨,沉默不语,抬头便望见铜镜中的自己。
红花姑姑拿起梳子给无邪梳头。
无邪瞧着露出白腻细致的脖颈,道:“娘自幼就是长在这里?”
红花姑姑回忆道:“嗯!我自幼便是小姐的随身丫头,她住在贺兰城里,闲来无事便要出城打猎骑马!”
无邪:“长河族是世袭继承?”
红花姑姑道:“正是!”
无邪道:“不分男女子嗣?”
红花姑姑道:“只看是否是青龙后裔,儿子女儿均可继位!”
无邪道:“哈尔曼所说大湖族怎个?”
红花姑姑道:“大湖族在我族下南位置,笃信后皇教,继位者不是世承,是由王者临终前指示方位、时辰,同一时辰降生的婴孩便作为继任亡者。”
无邪皱眉道:“一方之内若是同一时辰均有出生婴孩怎办?”
红花姑姑道:“据说王者可在临终之前卜知姓名,哈尔曼说,前日所寻便是因着方位、时辰和名找见的真正转世灵童,那孩子抱回之后整个枳子城大庆五日,没有一人争议男婴身份。”
无邪疑惑,道:“有心者完全可利用信息培导傀儡!”
红花姑姑道:“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特有标识和灵念,这些标识和灵念却是错不了的,后皇族转世灵童必和前任王者幼年一模一样,胎迹毛发一应无误,虽然外族听来不可理喻但世世代代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
无邪点头道:“标识和灵念却是指何物?”
红花姑姑道:“以我长河为例,长河标识便是族主一类腕间有七宿标志,或是三星、七星、九星,七星最妙!因七宿是天上七个星群每到一年夏至秋分间会七星群全部显现,联星成图便是我长河青龙图腾,长河族族人信天神,认为人便一死幻化成日月星辰,俯照后人。大湖族也是如此,大湖人信地神,认为人便一死不过肉身睡去,人身在大地上沉寂百年不醒罢了,等到凤鸟啼魂将睡了百年的人魂唤醒肉身便也跟着自然苏醒,便转世成人,故此他族标志便是寻找转世灵童,崇尚凤鸟,各处均见凤鸟图腾。”
无邪闻言点头道:“原是这样。”说完又问道:“可有什么忌讳?”
红花姑姑道:“草原民族大多豪情不拘小节,不似汉人那般讲究。”
说话间便见外头大声欢歌,男子妇女老者儿童全清出动。
红花姑姑便和无邪一同出去。
红花姑姑道:“今夜承位,族人均参加!”说完跟在无邪身后,合着人群向着贺兰城中心走去。
城前有一片草场,中间便有一个诺达的粗木短接帐台,台上躺着一名男子尸身,正是无邪外公,低了一阶躺着一名女子,便是安南子,无邪母亲。
众人远远观望,止了声音静静等待,便见贺兰城大门打开,由七名长河族人同一名女子走出。
红花姑姑道:“走在最前面的是帝尔柯拓,他是长河礼宣长老,主管族内各部大的祭祀神刹、族位继承、婚丧嫁娶事宜,此人颇具才能,野心不小,右侧那个中年男子是你舅父,克寒第图,主管战事,随其后的是他儿子圭因,左侧是阚启烈,主管政史参谋,这人足智多谋却有一点贪色嗜酒。后面穿虎皮的是领军征战的大将,乎璧龙,紧跟乎璧龙的是主管粮草军备牛马羊的财政管,修拔。最后面那个穿青色长袍的是观天师白欺天。”
无邪一一看去,七人神色俱是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