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因着是游玩便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好不潇洒。越往南走气温便越高。一路上难民也在渐渐减少,宫储冰的心情愈发的好了起来。
几人来到一间酒楼,点了两荤两素和一碗热汤。宫储冰来了兴致还叫了一壶青酒。所谓青酒便是小米酿的酒,只因那就酿成后带一点淡淡的青色便就这么叫了。
小二将几人的酒杯斟满便退下了。宫储冰以前红酒、啤酒倒是喝了不少,这白酒倒是没喝过几回,一大口下肚顿时就感觉食道和胃被烫的火热,嘴里的辣味烈的不行,顿时就将眼泪都呛出来了,红红的眼眶看着好不可怜。
尘客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大声道了个“好”字。到是没觉的辣,只感觉回味无穷。
晋荀奕不同只是轻抿了一口,看着宫储冰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后将宫储冰身前的空酒杯倒满,又向他的碟子里添了些菜,说到:“这酒要细细的喝,莫向尘客那般的牛饮,品不出味道来。”
尘客刚举起第二杯准备在干它一个,尘客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得跟着晋荀奕的样子细抿一口。尘客何时这样喝过,他跟人喝酒都讲究一口干,如今这般喝只感觉就还没到肚里就没了。
尘客身边坐着的是锦,离月皇特意给宫储冰安排的护卫,原是御前护卫,也是个各中高手。为人比较沉闷不爱说话,忠心倒是日月可鉴。宫储冰和晋荀奕遇刺那天他被宫储冰安排去看管粮草分发,知道两人受伤被抬回府他才知道此事,后悔不已。
四人喝的兴起,一路从理想抱负谈到了娶妻纳妾。
尘客说自己年幼时曾暗恋过一个姑娘,长得可美了,他每天都在她窗前放一包桂花糕直到有一天他一同往常一样去送桂花糕,哪曾想窗户忽然被从里面推开,这是尘客才知道,那姑娘竟是个男子,一个心碎了一地。
说完后尘客推了推锦,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锦端着酒杯撇了他一眼后并未理他,只是挑了下眉毛又饮了口杯中酒这才说道:“喜欢我的,有。”
尘客被锦的话起的牙根都痒痒心想:哼,老子跟你掏心窝子,你却跟我炫耀。割袍断义。
宫储冰听到他们的对话莞尔一笑,忽感觉酒杯被谁轻碰了一下。看向对面,晋荀奕拿着酒杯正向他示意。两人对饮了一口,相视的都笑了。
晋荀奕接过尘客的话题,看着宫储冰认真的说道:“我心里倒是倾慕一人,貌美倾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里喜欢的紧。”
宫储冰醉意有些浓,没大听清晋荀奕说的什么,只恍惚间好像听见什么“倾慕什么貌美倾城的”。
宫储冰摆了摆手:“本殿下对于美人儿没兴趣,即使倾国倾城也没兴趣。”
这句话堵得晋荀奕有话也说不出了,原本暧昧的气氛顿时变得搞笑起来。晋荀奕对着宫储冰的额头弹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
晋荀奕看着宫储冰喝醉的模样颇为好玩,于是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晋荀奕夹起一截青菜,送到宫储冰的嘴边,待他张嘴后有故意拿远,反反复复几次。
宫储冰看着菜就在眼前却吃不到,顿时又些气了,一把抓住晋荀奕的手,然后大口的将菜吃掉。末了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尘客早已见怪不怪了,到是锦一脸的惊讶,心里嘀咕着:莫非这晋王世子爷与十六殿下一般是个断袖?
晋荀奕看宫储冰醉了便将他抱回房间。锦和尘客看世子和殿下已经离开了,想着要保护二人,也要起身。
“你们继续吧,这次是初来游玩的,总要尽兴些,继续吧!”
房间内,宫储冰躺在床上一直呢喃的说着一些胡话,听不清。
宫储冰左手的伤已经结疤了,但就像千珞说的不如以前灵便了。现在连一些基本的东西都拿不了。晋荀奕问过千珞,千珞说现在还在恢复期,以后会比现在利落一点,但最多也就只能做到不影响正常生活。
晋荀奕将宫储冰的手裹在自己的手里,放到了嘴边,吻着那道伤疤:“十六,这一世,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再放手!你便是我这一生的良药,虽有些苦,却让我欲罢不能!”
宫储冰右手摸到了晋荀奕的脸上,还不怕死的揉捏了两下,边揉还边说:“妈妈,我竟然不知道,你这还有这等货色,比以前那些有气质多了,爷喜欢,说罢多少钱?”
晋荀奕的脸都要黑成碳了,他觉得他刚才说错了,她是毒,只能逼他化身为魔。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映着床边的大数,在窗纸上,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剪影。楼下的小酒馆儿里依旧人声鼎沸。
楼下酒馆里不知何时来了个唱小曲儿的,弹着琵琶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依稀能听到几句歌词。讲的是以一对男女从相知到相爱,最后却因为两家的祖辈结过仇而没能在一起。曲子到后来极尽的哀伤。
宫储冰听这哪曲调,哪里裹得是遗憾和悔恨,她曾听过一个小倌讲过这个故事,故事的最后男子参军入了伍,第二年便战死沙场了,女孩听闻后便弹了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