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州以木兰闻名,每到木兰花开的时候便有大批的文人墨客赶来此地吟诗作对。大街小巷里都满是人。宫储冰和晋荀奕一行人便也在此。
城门口的主街道上满是小商小贩,木兰花的香包,花木兰的折扇,雕成木兰花样子的吊坠应接不暇。
宫储冰来到一个小摊位前,摊位上摆的是各种木制饰品有手镯、簪子、摆件和腰间的佩牌。宫储冰拿着一个相思扣爱不释手。
那相思扣雕的也是精巧,用一块木头雕成连着的两个环,上面的环与下面的还扣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材料用的也是上好的红木,上面还雕着木兰州盛行的木兰纹。
宫储冰有心要买,正在问价钱。这时从不远处来了一伙人,打前面的是一位女子,听者身旁的人好似喊她关小姐。
宫储冰看来者恐不善,握紧了手中的相思扣,吩咐锦将钱付了后就要走。果然那关小姐几步就走上前来,一下拦住了宫储冰以行人。
“这位公子,小女子关黛这厢有礼了。”女子向着宫储冰慢悠悠的行了个礼,后又慢悠悠的直起身来,笑的温和有礼,但眼神里却透露出满满的自得和傲慢。用帕子掩住了嘴,头微低像似很不好意思一般。
女子思索了一番才又说到:“公子,你手中那相思扣,本是小女子相中之物,只是顾着未带够银两,便回家去取,不曾想再回来便被公子捷足先登。公子您看是否可以让给小女子。”
宫储冰感叹自己刚才的直觉果然没错,这女子是奔着她的相思扣来的,若是寻常的也就算了,偏偏这相思扣她也喜欢的紧,也是让不得了。“姑娘这件东西我也非常喜欢,怕是让不得了。”
宫储冰说完就要走,却又被关黛身旁的一位公子哥给拦了下来,弄得宫储冰心里不胜烦闷。晋荀奕看着宫储冰不似刚才开心,顿时在心里把他们一一记上了。
尘客最了解自家世子的性格,被世子记上的人没一个能好过。
公子哥拦住了宫储冰语气不善:“黛儿说她喜欢你手上的东西,快点交出来听见没?否则别怪我给你苦头吃。”说完就要去抢宫储冰手里的相思扣。
“王恒,你这是作甚?这位公子既然喜欢,黛儿给公子便是!只是可否麻烦公子告知黛儿你的名姓?”邓黛儿一开始确实为了这相思扣而来,如今见了宫储冰,心中竟起了涟漪。
邓黛本是这木兰州上任州府的嫡女,而王恒则是现任州县之子,如今邓黛之父邓青天被调升礼部侍郎,因家中祖父离世,需守孝三年。
还未去离城上任,这王恒便日日缠着邓黛,邓黛也乐得有人献殷勤,遂对于王恒,若即若离,勾的王恒待她死心塌地!
王恒一直知道邓黛的心思,如今一见邓黛如此态度,当即眼就红了!
“没想到公子长的人模人样,却没有人的风度,与黛儿小姐抢一件物事。”王恒气红了眼,看着宫储冰冷嘲热讽!
“这买东西一向是谁先付钱便是谁的,何来争抢之说?这相思扣虽是你先看上的,确是我先买下的,我也喜欢得紧,自然是让不得!我虽是男子,但姑娘作为女子应知道出门定要买些物事的,为何不带足银两?”
宫储冰制止就要发怒的晋荀奕,与那邓黛儿说着,直接忽视了王恒!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邓黛儿惹的祸!而且,这邓黛儿一看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她可不想招惹。
“我……”邓黛儿一时无语,她回去自是为了让那王恒知晓,让他前来为自己付银两,好省了一笔私房钱!
“再者说,姑娘若是当真未带足银两,可吩咐婢女在此处守着,或者让婢女回去取银两,姑娘在此处!我看姑娘身边不止一个婢女,完全可以如我所说那般!姑娘却没有!”
“再者,老板也是个慈善的。你也可以和老板说一声,让他为你留着!然而,姑娘却也没有!”
“我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也不想说什么,只是这相思扣我一定要带走的!姑娘不必问我名姓,我与姑娘不会再有交集!”
宫储冰少有的说了这么一番话,说实话,他不喜欢邓黛,这女子太过于世故,太过于精打细算,而失了本有的那些东西。
宫储冰说完便和晋荀奕一同离开了,晋荀奕临走前还眯着眼看了一眼王恒和邓黛,特别是看到邓黛那望着宫储冰的眸子,心中犯堵。
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防备着男人,却没想到他连女人也要防着!十六啊十六,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宫储冰一行来到客栈,晋荀奕让尘客前行一步已租下了这家客栈后院的一处院子,本来就有些累了,又经过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宫储冰一时也没了闲逛的性子,便早早回了房歇息!
经过在川云州的甜头,晋荀奕怎么也不再愿意自己一间屋子,死皮赖脸的赖在宫储冰的房里,宫储冰倒也没有强硬驱逐晋荀奕,她本就想着放纵一次,即是恋爱,有些东西她就不应该排斥!
“十六,手,好些了吗?”夜间,晋荀奕拥着宫储冰躺在床上,手握着宫储冰的左手,用内力为她蕴养